不只是王恺,李长河高高站在上方,指了指余下其他人:“你们都是,所以本王已经下了文书,让人到你们家中搜查脏银。”

并让衙役搬来金银,一一对列,这下,众人一下炸锅了。

“这不是下官的银子,王爷,下官送的没那么多,只有几百两,没那么多!”

“这是诬陷,诬陷!无凭无据,怎能如此!”

“王爷,下官清清白白啊,天地可鉴…”

“王爷…”

“…”

一时间,朝堂杂乱。

之所以把这些人集中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方便抄查他们家中而已,如果这些人在家,厢军也不敢下手。

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而今江州百姓,半数官员都站在他这边。特别是知府王通,要知道王恺是他岳父王通的堂哥,李长河找王通谈过此事,没想他那这个老丈人有着书生的迂腐,也有文人的气节,表示无论如何,宁江府衙门都会全力支持,即便自家堂哥,也不能逍遥法外。

如此,大势已成,差的就是雷厉风行的动作还有借口。

好几个官员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门口衙役死死拦住,大堂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候绪县知县站出来,义愤填膺道:“王爷,下官一生为官对得起自己良心,上次还在城中与黑山匪寇厮杀,身受好几处伤,也不曾有半点退缩!我等读书人自有气节,如今王爷无凭无据,又是污蔑下官,又是抄查下官的家,实在难受此奇耻大辱,愿以一死以证清白,以正大义!”

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周围衙役吓到了,连忙拉住他,场面更加混乱。

李长河俯视一眼,对两个衙役道:“放开他。”

两个衙役呆了,相视一眼。

“放开!”李长河又道。

他们这才慢慢放开手。

他对那知县道:“你不就是想撞柱子吗?撞吧,现在没人拦着你了,你想怎么撞就怎么撞。”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绪县知县先是震惊,随即又一脸呆滞,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撞啊,本王等着你撞呢!怎么不撞了。”李长河干脆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像看戏一样看着他。

对于心理学者而言,任何细节都传递着重要的信息,特别在这关键时刻,他一直精神高度集中,这些人言行举止,细微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这绪县知县装作义愤填膺的愤怒样子,可他鼻孔却不由自主放大,眉毛一端上扬,这是本能,人是难以掩盖本能的,这都暴露他内心十分恐惧,既准备慷慨就义,怎又会十分害怕呢?

“你以为本王不明白你心中所想,想吓吓我,反正我是个小孩,该没见过大世面,吓一下或许有用。如果实在不行,就真撞个头破血流也好,只要一个人流血,这案子就不敢继续查下去,这时候总有要要站出来是不是?”李长河嘲笑道:“这么看来你倒是讲义气得很啊。”

“王爷…王爷说什么下官不明白…”绪县知县连连摇头,额头已经流出冷汗来。

任何一个王朝,随着时间的推移,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从上至下都是如此。因为资本会逐渐积累,最终形成阶层分化,这是资本的规律。而人脉也会积累,最终的结果就是党争,这是人脉的规律。

很多王朝最终都是亡于结党争,景国到如今也有了百多年,有这样的局面并不奇怪。

“不明白,你接着撞或许能撞明白了。”李长河道。

“王…王爷…”

“怎么不撞了,啊!”李长河面若寒霜,众人吓得都不敢说话。

“你们两让他撞,他不是说要撞吗,不是说要证明清白吗?给本王撞!没撞死不能停下。”

两个衙役按住他,就要往柱子上撞,这下那绪县知县吓得哭喊求饶起来,衙役犹豫一下,但见王爷没改口,就真按着他的脑袋往柱子上撞。

才咚咚撞了两下,他已经疼得大喊大叫,不一会儿前额就血流出来,众多官员胆寒腿软,吓得说不出话来。

“吓住我?”李长河双手叉腰,蔑视的道:“劳资在手上的人命少说也有万八千,你们算什么东西?”

几个官员都吓哭了,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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