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的出发点果然是对的,这宁江知府王通虽是王越之子,可始终久不在京中官场,太过稚嫩!

与他父亲王越无法相比,在不知京中情况,不知京城官场局势情况下,便不加防备与人交心,真是小孩心性。

这下好了,自己也终于有了对付他好女婿的把柄和手段!

想着想着羽承安笑起来,王通不喜欢他那乘龙快婿,正好,老夫帮他对付!

不过这事情还有难处,那就事有由头,但李长河还得接下才行,如何让他接呢?

起初羽承安倒是想得简单,李长河此人年少轻狂,又有奇功,想必心中骄横滋生,多给他戴戴高帽,捧高一些,然后稍加激将,就能就范。

小孩子嘛,再有本事,心性也必是弱点,可看今晚之事后,他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了。

想想今晚李长河的处境,如此受士人拥护,众多才子佳人爱戴,别说是他一个十六七的孩子,就是他们这样历经年岁的老人,也难免自得高兴。

可他从头到尾,高兴是高兴,得意是得意,却没有忘形!没说什么冲昏头脑的话,没做什么愈矩之事,似乎一切如常。

这样的少年老成让他都觉得心底发凉…

不过事后又仔细想想也觉得合理,潇亲王英年早逝,之后王妃也郁郁寡欢而终,如此一来,他一个孩子把持支撑一大个王府,百来号人要养活,而且还越做越大,不少年老成都不行。

某种意义上来说,羽承安其实挺敬佩这年轻的平南王的,若是他有这样的子孙,只怕做梦都要笑醒来。

随即他又叹口气,可事到如今,他们便是不两立的局面,无论如何,都要扳倒潇王府!

至于为何,无他,唯利尔!

今晚到场的人,都是对平南王不满的。

兵部判部事张让、中书舍人魏国安、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贯、度支使薛芳等,若只有一人,他自然不会去触如今炙手可热的平南王眉头,可他不是一个人。

这么多同道中人合力一处,便是平南王,冠军大将军又如何?

况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助力,虽不能明说,也不敢有过多交集,但只要对付潇王府,他一定是打心底愿意——那就是当今太子,东宫之主!

说到太子,羽承安心中挺不屑的。

没有心胸,没有报复,没有眼界,可怜得一辈子活在他皇兄潇亲王阴影中,他报复李长河也无非因为是潇亲王嫡子。

若李长河不是潇亲王之子,即便他再有功勋成就,太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而且羽承安虽嘴上不说,和太子谈话时也会说些潇亲王不如他的好听话,对外人说起也不敢推崇潇亲王,怕得罪太子,但心中却铮亮明白,只怕十个太子也比不上当初的潇亲王。

而今皇上也对太子没那么器重,身为东宫,却不放心将开元府尹之职交给他,要知道开元府尹可是重职,历来被与相位同比,都是每一朝的太子担任。

可如今太子入主东宫已有好几年,可开元府尹却一直由何昭担任,足见皇上也不看好太子的能力。

但不管如何,他依旧是太子,而李长河是王爷,以太子为助力,对付平南王很多事情也会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中秋当晚,李长河、严申、狄至、季春生等人喝得烂醉。

第二天没有上朝,朝廷也有中秋假期。

中秋过后,王府的新时代正式开启。

起芳将带着王府两艘大船,定南级起芳号和起瑞号,开始顺着大江向南航行。给瓜州,苏州,泸州一代的几大商家带去王府的香水、果酒、将军酿还有钢铁农具;然后到八月下旬,这两艘大船又会带回南方收购的香蕉,橘子,布匹锦缎等北方稀缺的商品回开元。

而另外四艘,地孤号、地全号、地察号、地健号,则将由严昆负责,承担更加大规模的航运声音。

京西路作为全国最大的产粮地,秋收新粮是吃不完的,京西路的大批粮食,王府收购一些用于酿酒,但也只是小数。

剩下的将由严昆运往南方瓜州、苏州、泸州,几地经历大乱,秋天收成肯定不行,正是缺粮的时候,如果粮食不到位,可能导致饥荒,引发动乱。

若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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