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是这么想的。”李长河高兴的道,

他还生怕完颜盈歌爱剑不敢试,因为他也想看看西夏的冷锻技术如何。

陈钰和刘旭在一边连忙劝阻。

“王爷使不得!既是王府宝剑,怎能用于意气之争,如此即便分出胜负,也会有损毁啊!”刘旭生怕两人伤了和气,连忙劝阻。

他们两人身份都不简单,一人是景国华帝恩宠有加的皇孙,一人是金国皇帝五女公主,若稍有不慎,便牵扯到家国大事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想当初汉初七国之乱,就因吴王之子进京,和文帝太子下棋之时起意气之争,当时两人都是小孩,因争执,太子将棋盘砸向吴王之子,结果失手当场砸死,为后来吴王联合七国叛乱埋下祸根。

刘旭心里是万分焦急的,天下之事,说到底还是人事!

若是街头小民有冲突,顶多不过口角几句,再不济匹夫一怒,世上少几条无关紧要的性命。

可若是天家之人有冲突,稍有不慎就要血流成河啊!

完颜盈歌公主性格冲动,平南王又年少,还是赫赫战功在身的勇将,想必也是血气旺盛之人,一个不慎,两人说不定就会闹出事来!

所以刘旭在一边着急得宽袖中的手臂发抖,一边连连出言劝阻。

可两人根本不听他的,冒着秋日细雨,走到小院中。

“你要如何试?”盈歌公主问。

“退开,保持安全距离,我数到三,我们两时出剑砍对方的剑。”平南说。

盈歌公主一笑:“可以,你数吧。”

刘旭见阻拦无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连忙闭嘴不敢出声,生怕两人分神,失手伤到对方。

陈钰老先生也忧心的走出来,刘旭伸手扶住他。

“一…”

“二”

“三!”

咣!

院子另外一头,两人同时出手,剑光交汇一处,放出金属相接之刺耳声响。

“再来!”平南王说。

两人接连出剑,攻的都不是对方身体,而是对方的剑,细密秋雨中,金属相接之不绝于耳,整个小院中都能听见,时不时还有火星飞溅。

盈歌公主是沙场悍将,出手又快又有力,可对面那年仅十六岁的景国王爷居然也落下风,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刘旭一时间居然看呆了。

……

耶律大石,辽国南院大王。

他在甲胄之外披了一件黑色斗篷,仗随时可能打起来,几日来他日夜披甲,以防万一。

天空小雨淅淅沥沥,地上茂盛的草地经过反复踩踏,已踩成粉末,草根都找不到,成为一条泥泞大路,有几处雨水淤积起来,更加冰冷难走。

耶律大石好几次差点被淤泥陷得提不起脚,就叫来营帐两边执岗的军士:“去多找几块石头来填一填。”

亲兵连忙叫上几个人,冒雨去大营周围找石块去,远处,连绵不断的营帐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来回巡逻的骑兵冒着细雨,穿梭在各个营地之间。

秋寒初显,再远处营帐在阴雨中只能看到轮廓,却能听见透过雨幕的震天喊杀声,那是韩德让的军队冒雨习训。

耶律大石拖着沾满污泥的皮靴,才进入营帐,就见有人等在那,微微上前一看,随即惊讶道:“韩公!您怎么来了。”

大帐中盘坐着一位老人,老人发须已半白,身材高大,披着厚厚的貂裘斗篷。

正是韩德让,前朝摄政王,如今因可汗打压韩家,已没了摄政王的威风,不过依旧手握大权,独掌一军,为彰德军节度使。

韩德让站起来:“耶律大王,老夫今日来有事相求。女真已派人送来张贴,与可汗约定雨停便开战。”

耶律大石恭敬道:“韩公是担心战事不顺吗?”

“不尽然,我军数倍于敌,都是各部精锐,打仗不怕。

可汗和各军统帅都认为胜券在握,老夫是怕可汗意气用事之下,就地出战。”韩德让说着摇摇头:“起初我就劝诫过可汗不要在此地扎营,结果我一劝他反而就地扎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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