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三个字的杀伤力非同寻常。

不知名的公子也愣了一下,然后抱拳道:“在下,在下冢励。”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不知不觉间气势弱了一头,恼羞成怒上前半步,抬起头来,可依旧被李坏俯视。

冢励?

李坏想起来,不就是那天在望江楼隔着屏风骂他的人吗,还真是冤家路窄。

还没等他回过神,那冢励抱拳自信笑道:“不知世子大驾,我等失礼了,刚刚只是谈及这听雨楼有辱斯文,行不苟之事,故而愤慨。

听说听雨楼时王府产业,那也正好世子在此请为我等评理啊。”

李坏心里好笑,这冢励一开口他就知八成,年轻人初入社会,学得一点皮毛就喜欢卖弄聪明,显摆手段。

殊不知半桶水晃荡,小聪明会害死自己。

“好啊,那你说说看。”李坏无视严昆的眼神示意,好笑的道。

冢励得意的笑起来……

冢励拱拱手:“世子,我朝自开国以来一向重文风,兴文事,谈文论道才是正途。

虽然听闻市井传言说世子似乎不擅文事,但在下想来也是无端诽议罢了,世子是天家血脉自然也尊祖训,怎么会不懂文墨,不习文训呢?想必也是很有才学的。”

他这话看似吹捧,实则挖苦,李坏无视,摆摆手道:

“别废话,说重点,你不是要本世子为你评理吗。”

冢励脸色一变,接着道:“陆老先生传世之作在此,天下读书人都应学习老先生为国为民之忠勇,不惧苦难之豪情,

可这严掌柜却再三阻拦,分明是想趁机得银钱之力利,本该是高雅清净之地,却让他搅弄得乌烟瘴气,岂不是大罪!

这些事想必世子必不知道吧,今日在下特告知世子,就是怕世子被小人蒙蔽耳目,使世子名誉蒙尘啊。请世子决断…”

冢励说完拱手看向李坏,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他一开口李坏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花言巧语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让自己上当,然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冢励此刻心里想必很得意,毕竟这番话说得还算合格。

要是以前的李长河估计还真上当了,可惜了他面对的是与众多大佬尔虞我诈混迹黑道的李坏。

“哈哈哈…”李坏忍不住背手笑起来:“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认为这本该是个高雅清净,琴韵茶香之地。”

冢励笑了,严昆慌张的想要说什么,却被李坏抬手阻止了。

李坏背手道:“季叔,把他们拿下!”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季春生就如饿虎扑食,一个跨步冲过去,高大的身躯压迫十足!

几乎在场之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一片混乱中有人惊呼,有人惨叫,有人怒呵,光影交错,只是瞬间。

他们身后跟着的两个仆从就已经被放倒在地,惨叫不起。

终于反应过来几个公子脸都吓白了,冢励回神慌张怒喝:“世子,你这是何意!”

李坏淡淡看着他:“哈哈,何意?这里既是高雅之地自然来的也是高雅之士,这些粗俗之人也敢带上来!”

“你!他们是…”冢励还要分辨,李坏冷漠的道:“把他也拿下。”

冢励愣住了,他怎么可能是季春生的对手,瞬间就被制住。

双手反剪背后,一踢膝后软筋,咣当一声瞬间被按跪在地,神色惊恐,满脸通红。

形势变化太快,刚刚还好言好语的世子,下一刻突然翻脸而且大打出手,几个公子哪见过这般情况,吓得惊魂不定,言语不清。

谢临江颤抖道:“世…世子,此事何以至此,必是有什么误会吧,千万不要…”

李坏抬手打断他:“这冢公子伶牙俐齿这么能说,即是高雅之地只待高雅之士,那闲杂人等就是该收拾!”

冢励被按跪在地上,用力抬头惊恐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我乃朝廷县令,是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听你的话这听雨楼是文雅清净还是充满铜臭不都是你一张嘴说出来的吗!”李坏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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