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有战场上赫赫有名的辽国铁骑,镔铁宝刀等。

可民风彪悍,崇尚武功也有弊端,那便是人民不安乐于耕种,强者为尊,社会混乱,杀伐过度,民不聊生,当秩序无法建立之时,生产力就无法得到解放,生活水平低下几乎成为必然。

景人仇视辽人如同野兽,不知礼法,只知烧杀抢掠。辽人看不起景人软弱无能,只知满口之乎者也。

可辽人也羡慕景人,景人富庶,米面丰硕,牛羊成群,繁华奢靡。

辽国疆域比景朝更大一些,可富庶之城只有上京、东京、南京、中京、西京,而景朝疆域比辽国略小,却有十一府,每府都是富庶繁荣之地,广厦千万,屋舍鳞然,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这其中辽国西京、南京所以富庶,也只因西京曾是前朝云洲,南京是前朝幽州,前朝根基以致今日繁华。

辽人大多看不起景人,心底却又万分羡慕景人。



上京,辽国首都,自古乃是兵家要地,辽人本是鲜卑宇文氏的后裔,后被慕容氏击败,又被魏帝击败,几经辗转在前朝初年归顺朝廷,随即设府。

后来前朝末末年天下大乱,该族便更名为契丹自立,以上京为都,随即做大,成为契丹国,随后兄弟篡位,改国号为辽,成为辽国,如今疆域“东至海,西至金山,北至饮马河,南至白沟。

上京城内,周围显然比景朝大城萧条落魄许多,只因辽人好战,不知理国治家。

潇鸿祁作为来往辽、景两国的商人,自然知道其中差距。

周围邻居好友知他到景朝做生意,也有很多人问他是景朝开元好,还是他们辽国上京好。

他往往笑答:“自然是我大辽上京好!开元打马也赶不上嘞…”

众人无不欢笑,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可潇鸿祁心底却清楚,上京哪里比得上开元,即便是北边宁江府的江州城也比不了。

这日他正和二哥在酒楼饮酒,上京没有开元“听雨楼”之类精致酒楼,不过也算不错,酒肉比开元便宜。

之前父亲出钱让他们几兄弟做生意,他本被朋友坑骗,误将无用的黑石头当成铁石买了,却没想误打误撞,被景朝的潇亲王世子看上,世子似乎称那些黑石头为“石墨”。

他之后连续从辽国低价买那些黑石,又运到景国去卖,赚了许多钱,父亲和家中长辈对他刮目相看。

“弟弟,看来我们家还是你有本事,以后哥哥要靠你了!”二哥豪爽的哈哈大笑:“来来来,哥哥给你倒酒。”

说着就给他倒上大碗浑浊米酒。

“哈哈哈…”潇鸿祁得意大笑,喝下一大口,说实话,尝过潇王府将军酿之后,这米酒简直如同白水,不过他还是高兴,因为向来看不起他的二哥今日居然亲自为他倒酒。

在辽国,少有人能有姓。

辽国上下只有两个姓,其一就是潇,潇姓为贵族姓氏,在辽国地位高于平民,普通百姓不得使用。

另外一个则是耶律,耶律是辽国皇室姓氏,但凡有耶律为姓者,都是皇室贵胄,万人之上。

他们潇家是个小贵族,父辈是巡城官,到了他们这辈,父辈没本事,认识的人不多,他们只能靠着父辈积蓄走做生意的路子。

辽国选拔人才不同景朝,景朝主要是科举,而辽国是“世选”,世选制度其实便是保证贵族世袭,不入贵胄无姓者,世代不得为官。

他们潇家虽是小贵族,可父辈有官,那么他们家长子、长孙也必定有官做,他们大哥年轻时上山打猎被狼咬死,也就是说二哥是有官做的。

可现在,即便二哥也羡慕他。

他潇鸿祁如今每跑一次景国只要一个多月,赚回来的银子够买一群羊,就是父亲做官两年也只有这么多的俸禄。

二哥最近说了很多好话,听得他舒服,周围邻居路过都会说上几句好话。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有佛祖保佑,本以为要饿死在景朝,却让他遇到贵人,景朝的世子啊!

潇鸿祁这辈子听过最大的人物是辽国可汗,天下兵马大元帅,见过最大的就是买他黑石的景国潇亲王世子,几天前最后一次去景朝,世子已经被加封为平南郡王了。

他昨天才回到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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