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业头也不会往前走,周围军士纷纷让开:“不错,安置营地准备好了吗。”

身着官服的瓜州知州跟在身后连忙拱手:“回禀将军,已经召集当地青壮准备好了,就在瓜州城南。”

“陛下派的督军有消息吗?”

说到督军,身后几人脸色都微微有些不好看起来。

杨建业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上:“父亲,这是朝廷来信,本想早上给你看的,一时匆忙忘记了,朝廷派出的督军使是潇王世子李长河,而今陛下已加其为平南郡王,现在估计在南下的路上了。”

说完众人都无话,李长河京都大害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想偏偏皇上也不知怎么想,却这时候派他来督军。

杨洪昭不说话了。

瓜州知州摇摇头:“上次坏事的是太子,这次…”

杨建业也一脸不悦:“呵,以李长河在京都的名声…可比太子难伺候不知多少。”

“慎言,小心祸从口出。”杨洪昭严肃道,两人都闭上嘴不说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目的地。

大营外围栅栏泥地里,一堆士兵围在一处,中间的泥地上跪着四个人,两个穿着皮甲的士兵,还有两个衣着褴褛的农民,一个五六十年纪,一个只有二十多的样子,旁边还放着一具士兵尸体。

听有人叫将军来了,众人连忙让开条道。

“怎么回事?”杨洪昭面无表情的问。

一名都头拱拱手,小声靠过来道:“将军,这两农夫杀我们一个兄弟,可…可这三人做事也不安分,他们…”

杨洪昭听着直接越过他,居高临下看向瑟瑟发抖的两个农民:“你们说。”

老人吓得说不出话,年轻一些的农夫犹豫片刻后哭道:“大人,是他们!他们三个畜生先糟蹋我妹妹的,我跟父亲劝不住,情急之下…情急之下才动手的,可一不小心,一不小心…”

杨洪昭转头看向旁边的尸体,尸体后颈处有长长刀疤,蔓延到脖子,血肉都翻过来,面无血色,是流血太多。

两个被绑住的士兵也低着头,没有要辩解之意,毕竟他们被衙役当场抓获的。

众人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杨洪昭对两个农夫道:“杀人就要偿命。”

顿时,两人面如死灰,目光黯淡下去,抱头哭起来…

“不过按军法,未经允许强抢民女也是死罪。”他接着说。

两个士兵瞬间大骇,连忙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杨洪昭没说话,而是转头问两个农夫:“你们谁下的手。”

两人对视,似乎明白什么,年轻儿子刚要开口就被老人拦住:“将军,是老头我,老头子我动的手,用家里的柴刀,就照着后面砍了一刀。”

“父亲!”儿子刚说什么,被老人用肩膀推回去:“你听我说!你还年轻,我是半截身子入土了,你莫冲动,你给我好好想,好好想!”

儿子泪流满面,终是说不出话。

杨洪昭见此,面无表情道:“这老头杀我军士,罪不可赦,这两个败类违反军纪,坏我军威,将三人带下去,明日午时,营门口一道斩首示众。”

说着看一脸悲愤的年轻农夫一眼:“给他两贯钱,放他走吧。”

杨洪昭说完,周围士兵都默默不敢出声,连忙答应下来,然后都头下令,将两个士兵还有老人拖走,众人逐渐散去。



“父亲何必袒护那农家。”众人散后,杨建业不爽的道,瓜州知州却一言不发。

杨洪昭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摇摇头:“回营吧,多调些人手到南边去,你今晚就去南边戍守。”

“啊…”杨建业有些不乐意,却也只能领命。

当晚,李长河率第十军已经到达开元府边界的的县城,辎重中有十二门王府用潇钢打造的炮,口径120mm,十分拖慢行军。

县令亲自劳军,带来好几头猪和羊,严申则激动的忙着报名号,这次他脑袋抬得更高,什么天子皇孙、平南郡王、游骑将军、军器监少监、新军第十军指挥使等等,乱七八糟一大堆。

李长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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