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训练大多数时候,都是将一个人摆在最无助无力的境地,让他无法主宰和改变自己的姿态,然后全身心将一切交给队友,这种训练是最能在心理上产生信任感的。

众多军士坐满黄沙漫天的训练场,他们相互看了周围的战友,稀疏议论声逐渐响起,很多人都陆续回头看向高台,然后肯定点头。

“所以,我希望你们记住,战场之上,如果你看不到帅旗,那就相信你身边的人吧!

你们同甘苦、共患难、同仇敌忾、生死相依,每一个战友的性命就是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我们新军第十军!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李长河说着扯下自己的披风,丢下高台,坐在最前方的两个军士连忙接住,瞬间,士气高涨!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

李长河欣慰的看着振臂高呼,血色潮红的军人们,几十天的信任训练终于奏效了。

转头看向南方天空,灰尘飞扬,遮天蔽日,三天之后,那就是他们进军的方向。

……

“陛下,这岂是小事,先圣有言,礼治天下,开化百姓,教化世人,乃为国本,社稷之根存,兴亡之…”

“停停停!”皇帝一脸不满的打断孟知叶的话,“无非就是小孩不懂事,在宫中纵马,朕自会责罚,你走吧。”

“陛下,逾越乱礼,岂是小事!”孟知叶吹胡子瞪眼,“景朝礼制,郡王之下,入皇城需恭敬足步,俯首弓腰,不得大声喧哗,不得…”

“那你想如何!”皇上脸色难看的反问。

“依景朝礼律看来,世子此乃大不敬之罪,按律当将潇王世子李长河发配充军。”孟知叶大义凛然。

皇帝的脸彻底黑下来,不说半句。

孟知叶抚抚花白胡须,继续说:“不过世子毕竟是皇家子嗣,岂能刑与常人,这也不合礼法,依老臣看来驱逐出京,抄其府邸便可。此事也请陛下早些绝断,若闹出什么风言风语,对天家名声可不好啊!”

“你走!”皇上又一次重重道。

这次孟知叶也不留了,缓缓整嗅,然后拱拱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离开御花园。

皇帝久久不说话,随后几步进了亭子,在亭中一坐下就大骂:“老匹夫,老不死的东西!真以为朕不敢杀他!来人,来人!”

“陛下,陛下消消气,切不可意气用事啊!”一旁一直没插话的福安连忙说,然后递上清茶给皇上消气。

毕竟孟知叶不管如何也曾是帝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师可是会给皇上留下不孝不仁的千古骂名的,他也顾不得擅越,连忙阻止。

皇帝深吸几口气才逐渐冷静下来。

“福安,你知道老东西所言之事吗?”

福安点点头:“略知一二,都是听宫里太监还有武德司军士说的。

那天世子来宫中受封新军指挥使,便是骑马进来的,陛下也知道季指挥使和世子关系好,所以就将世子的宝马拉到内城武德司马厩代为保管,出去的时候便直接从内城骑走。

当时也怪老奴失职,不知轻重。我身为内廷司总管,季指挥使问我的时候老奴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跟他说无事。”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皇帝敲石桌道。

福安连连点头:“于是那日陛下和世子说完之后,世子直接便从内城骑马出午门,可半道偏偏遇到孟知叶,那老头追着马死缠烂打,听太监们说还大声叫着要让世子…让世子下马磕头认错。

世子脾性陛下是知道的,一气之下直接纵马而走,马一惊差点踩孟大人,吓得他披头散发,十分狼狈,所以…”

“所以现在来报复长河了,哼!”皇帝重重哼了一声,“当日长河就该踩死那老不死的!”

福安讪笑:“陛下,孟知叶是帝师不说,还颇有威望,认识很多大儒名流,若他真去到处传扬这事,便是小事也能给他说成大事。”

皇帝黑着脸:“孟知叶,终有一天朕会让他好看,他想报复长河,朕岂会让他如愿。那不是说我天家怕了他!”

“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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