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严申一脸不爽,幽怨的看了李长河一眼。

“看我干嘛,叫你去就去。”

“世子,我是他们老大,这样多没面子啊,万一这些狗日的摔我…”严申还是不乐意。

李长河踢了一脚他的屁股:“就因为你是老大,才要以身作则,同甘共苦,快去!”

反抗无效,严申满脸不情愿的走过去,众多护院一见他来,顿时也开始起哄,严申破口大骂,并不管用,被大家七手八脚推上高台……



下午,李长河在枪管锻造间,赤裸上身,跟着铁牛一起用水落锻锤打造枪管,热得满身大汗。

果然不出他所料,铁牛等几个年轻工匠对于水落锻锤的使用都学得很快。

而最近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铁匠私下来找过他,大体都是一个意思,言辞恳切,有理有据的说什么:“水落锻锤是奇技淫巧,不是真本事,不能持久…”“使用水力不妥,长此以往会害了年轻人,让他们好逸恶劳,技艺疏松…”之类的。

这种情况李长河其实早有预料,所以一开始他就跟赵四说过,尽量招年轻的工匠。

这种心理上的不平衡其实很好理解,就好比女孩和一个男人谈了好多年恋爱,结果发现他是个渣男,这种时候大多数人是做不到放手的。

并非是看得不透彻,只不过投入已经太多,成本太高,只能一黑到底。

老工匠们也是,他们将大半辈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自己引以为傲的手艺中,若有一天被告知自己的手艺居然会被取代,一文不值,心中必然不好过,心理上下意识的开始抵触,只要觉得它不好,总能找出理由来。

可理解归理解,很多事情是势不可挡的,李长河知道,这些不能成为阻碍科技进步的理由。

李长河无视了老工匠们的申诉,将他们全部调离水落锻锤的枪管锻造车间,而调去打磨其它部件,比如火药仓,鸟嘴等,这些部件需要精细打磨,还不能使用水力锻锤,正好适合手艺精湛的老工匠。

下午些,李长河让人去相府把阿娇也接过来,这几天德公身为当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政事堂之首,因南方之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几乎住在政事堂办公的府衙里,没空回家。

阿娇父母也远在江州,一个人肯定无聊又孤单,可阿娇不像何芊。

何芊可不管什么世俗说法,三纲五常,要是自己觉得无聊就往王府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相比之下阿娇传统许多,要是德公不来,她自己怎么都不好意思来,来了也会脸红红的,哪怕她是王府名义上的女主人。

所以李长河只好让人去接她过来,她来这里,和秋儿、月儿一起都可以斗地主了,要是何芊或者诗语再凑上就可以打麻将了,当然,李长河现在没空给她们做麻将。

这么一想李长河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人,虽然他本来就不是…

他这两天一直在等一道圣旨,冢道虞承诺为他求得的圣旨,只要圣旨一来,他就真的手握兵权了!



“师兄,这…这不好…”宝园和尚一脸幽怨看着眼前的琳琅满目的奢侈大餐。

毛鸾不满:“莫非你还嫌弃我找待不周到,这听雨楼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这一席少说一百多两,都快抵得上我半年俸禄。”

“不是…”宝园和尚眉头紧皱,都快哭了:“可师兄,我…我是出家人,吃素的啊!”

“你说这个?”

宝园和尚都快被他这个师兄气哭了:“不然呢!”

毛鸾不在意的摆摆手:“反正这也没人见到,你吃也没事。”

“阿弥陀佛,不行不行,佛祖会怪罪的。”宝园和尚咽了口口水,连忙摇头。

毛鸾夹了一块肉,然后道:“行了行了,随便你,爱吃不吃。”

宝园和尚一边咽口水,一边自己喝起茶来:“师兄,这次都怪我无能,小弟对不起你,本以为可以借着诗会的机遇,拿个魁首,能和副相说上话,让他为你求求情,没想半路杀出个李长河,文采如此惊为天人,我实在…实在比不过他啊…”

毛鸾摇摇头:“说什么屁话,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你能为我下山某就知足了,此事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谁又能想世子,看似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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