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那太好了!我以为谁都扔下我不管了!”那笙欢欢喜喜地起身,伸出手想拉白璎的手——然而一握之间,她的手指穿透白璎的手腕,握空。

东巴少女震惊地抬起头,看着白衣女子微笑的脸——那样浮现在黑夜中、清丽典雅得有些不实在的脸,恍惚间、居然如同雾气凝结般缥缈。她不是活人?

“别害怕,我其实已经死了——现在跟你说话的是我的冥灵。”白璎解释,顿了顿,笑,“也就是你们中州人所说的‘鬼’吧!不过是不会害人的鬼,你不用怕。”

“啊……”那笙微微抽了一口气,倒是没有多少害怕的表情,只是震惊,“太子妃,你、你是鬼?……太子也是那种奇怪的样子……你们、你们空桑人都是这样的吗?”

“不。本来不是这样的。”白璎翻身上了天马,伸手拉起那笙——那双虚幻的手居然能发出真实的“力”,将那笙一把拉起。白璎的眼色微微冷锐起来,看着天空:“是有些人、有些事,把我们变成了不见天日的鬼。”

“是沧流帝国么?”那笙想起了如今大陆的统治者,皱眉,“他们很坏啊!”

“嗯,所以,为了避免他们害你,我要找一个人来拜托他照顾你。”一抖缰绳,白璎驾驭着天马腾空而起,“坐稳了!”

天马薄薄的双翼展开,奔腾如飞,那笙从马背上看下去,陡然间目眩神迷。

“好厉害啊……太子妃!”从来没有飞起来过,她惊喜莫名,欢呼,“那个照顾我的人也有你这么厉害吗?也会骑着马飞天吗?”

“他呀?他叫西京。”微笑着,白衣女子介绍,“他是我师兄。但我师傅只教了我半年就走了,所以我的剑术大都还是他教的,当然比我厉害啊——啊?怎么了?那笙姑娘?”

感觉背后猛然一轻,白璎连忙回头抓住那笙的肩膀,平衡她的身子,惊问。

那笙几乎从马背上掉下去,看着白璎,半晌,吃吃道:“什么?拜托西京那位大叔照顾我?——他、他刚才还不理我,把我赶出来!你指望他来照顾我?”

“唰”地一声勒缰,这一回吃惊回首的却是白璎:“什么?你说你刚见过我师兄?!”

“就是那个醉鬼大叔是不?”那笙被她猛地拉缰又差点弄得掉下马背,连忙紧紧抓着马鞍,“他刚刚放出话来说不理我——就在前面的如意赌坊里嘛!”



前头赌场里的喧闹声还依稀透入,吆五喝六,然而醉醺醺的人依然在雅座里瞌睡,垂着头,微微咂嘴,手里握着空空的酒瓶。

窗外忽然有轻轻的风一样的声音。

醉汉朦胧的眼睛却应声睁开了,随口唤:“汀……回来了?”

窗户轻轻响了一声,一个女子轻盈的身影来到窗外,却没有回答。

“汀?”醉汉又唤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对,眼睛闪电般睁开,光剑滑落手中,铮然出鞘——他一剑横斜、人未站起,剑气却纵横而至一丈外的窗外!

窗外白光宛如闪电般腾起,交剪而过,来人居然一连迅速格开了他的两剑。

“谁?”那两剑他用了真力,能接下的剑客在整个云荒大地上也不过寥寥可数,知道对手不简单,他终于站起了身,喝问。

“大师兄。”窗户打开,外面的人轻轻回答,轻得恍然如梦,“是我。”

窗开了,黯淡的星光洒进来,夜风沉沉,有欲雨的气息。窗外,白衣女子的笑容沉静温婉,一头长发在风中飞扬如雪:“大师兄,我的天问剑法没有退步吧?”

“天,阿璎?……阿璎!”怔怔片刻,仿佛终于确认了眼前的真实性,窗内的醉汉陡然大笑起来,探手出去、猛然抱紧多年不见的师妹。

已经是将近百年不见了吧?

自从叶城兵败,回国都请罪起,他就没看过唯一的小师妹——那时候,她就快要正式册封为太子妃了,那之前、是不可以见任何男人的,何况他那时还是待罪之身。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到、和师妹的最后一面,却是在响彻云霄的惊呼声中,仰头看着万丈白塔顶端的一袭羽衣坠落。

那个瞬间、战场上天崩地裂都脸色不变的名将,和周围无数平常百姓一样、看着如白羽般飘落的人影,脱口发出了震惊和痛苦的呼叫,脸色刹那惨白。

云游四方的师傅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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