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澡。

明明睡前还有衣服。

怎么现在就没了。

她转回头,懵懵地看着空气中漂浮的粒粒灰尘,在阳光下反光。已经完全没有睡意,纠结了一会儿,云厘的手指钻进他的手和自己的皮肤间,试图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挪开。

却被他的掌心包裹住。

傅识则握住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前,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云厘感觉到他的反应,求饶道:“别了……”

傅识则像是还没睡醒,表情惺忪,语气懒散:“我轻点儿。”

“……”

傅识则做好早午饭的时候,云厘的脸还埋在枕头里,他过去叩叩门。

满肚子怨气的云厘故意将脸别到墙的方向。

傅识则斜倚着门,好笑地看着床上的人,他故意去扯云厘的被子,她没穿衣服,誓死捍卫着手里的被子。

却因此成功地让她坐了起来。

将衣服从角落捡起,傅识则自觉背对着她。

云厘已经彻底不相信他的人品了,一手抓着被子,另一只手谨小慎微地在被子下面套一副,目光紧紧地盯着傅识则的背影。

“快点儿。”他懒洋洋说道:“一直听到声音,我会想要。”

“……”

云厘三两下把衣服穿好,听到她下床的声音,他转过身,瞥见她□□的脚,皱着眉将她的棉拖从床底拿出来。

她趿拉着鞋子,慢吞吞地走到洗手间,傅识则跟着她,给她放了点温水洗漱。

见他一直跟着自己,云厘困惑道:“怎么了?”

傅识则眼里带点笑意:“怕你摔跤。”

又被他打趣,云厘恼羞成怒,手指沾了点水甩他身上,傅识则抬眸,毫不在意地拨了拨

两人今天没有其他的行程,周三便要回西伏了,云厘吃着傅识则提前撕成块的吐司,问道:“你平时回南芜会去看江渊哥吗?”

傅识则喝了口牛奶,随意应道:“嗯。”

“那我们待会儿要不去看看他?”留意到他的目光,云厘迟疑道:“因为周一周二要开会,周三就要走了。”

云厘更加明确了点自己的意图:“以后我都想陪你一起去。”

傅识则手一滞,玻璃瓶中装的是巧克力牛奶,望过去,对面是云厘清澈的眼睛

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已经有她的身影。

他没思考,直接嗯了声。

江渊葬在公墓,云厘在地图上挑了半天,想沿途买一束鲜花带过去,傅识则见她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数独。

等云厘可以出门,已经三点出头。

在鲜花店门口停了下,云厘挑了一束白百何,钻回到车里面。

傅识则扫了一眼,蓦然道:“你没送过我花。”

“……”

他说这话时不带特殊的情绪,径直启动了车子。云厘说了声“待会儿”,又下了车,傅识则支在窗旁,在后视镜里看着云厘抱着束紫罗兰回来。

她把紫罗兰塞到傅识则怀里:“那我送出的第一束花,给你,第二束再给江渊哥。”

傅识则笑:“不用。”

却还是把花接住,将塑料膜缕好,确保不会压到花瓣后才放到后座。

公墓在南芜市的郊区,云厘几乎没去扫过墓,进到园区后,她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记。

傅识则熟练地走到一个位置,云厘低头看,不大不小的墓碑上贴着江渊的照片,噙着浅笑,正视着镜头。

云厘忽然觉得这个拍摄的光线和手法、照片的清晰度都很熟悉。

她想起了傅识则的身份证上的证件照。

觉察到两个人的证件照可能是一起去拍的。

而此刻,傅识则只能面对着一个冰凉的石块。

云厘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傅识则从旁边捡了几片落叶,掸去墓上的灰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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