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事,将东西递给云厘时,江母眼中闪烁着些许骄傲。看了一会儿,云厘意识到,这是个u盘。接口处有非常明显的使用痕迹。“阿姨,要不我帮你找找吧?说不定能找到学长后面几年的日记。”江渊父母看起来并不是常使用电脑手机一类的人,听云厘说帮他们找日记,朝她连声道谢。开电脑花了相当长的时,老式笔记本卡顿得厉害,云厘耐心地等了几分钟,出现的桌面是一架无人机的图片,她愣了下,是云野带的那架无人机。来得及深究,云厘直接将u盘『插』上。u盘里有其他东西,只放了一个word档。云厘点开,发现里面是江渊大以后的日记。他的日记频率下降,大约变成一个月一次,云厘快速地扫过去。日记的后半分记录了从大四开始他的经历。巨大的落差感和压力来源于他的科研生活,江渊开始变得越来越忙。尽管工作劳碌,他的导师依然不断挤压他的个人时,也数次对他进行嘲讽打压,无论是在生活,科研还是工作方面。一开始江渊以为能通过己的能力扭转这个局势,但导师全方位剥夺了他的时和成果,他会让江渊帮己带孩子、买饭、买菜等等,他将江渊所有的产出视为垃圾,但转头又成果的署名权抢,如果江渊不同意就用退学威胁他。江渊向学院举报,给校长写信,然而都有起到效果,甚至会进一步招致导师在公开场合的辱骂。信和意气风发被一步步消磨,变得残破。然而,父母对他抱有极高的期待,甚至指望他能当个教授,改善家里平凡的经济环境和社会地位。每每举起电话倾诉一番,听见父母殷切的问候后,他只憋了回去。“我这一切都挺。”从一年开始,江渊就已经难以接受,他极度痛苦,改变这一切。但实验室其他人都默默地忍受着,他是里面反抗最激烈的一个。独反抗的他,却像是个跳梁小丑。很快,他开始怀疑己的无能,是己不能平衡所有的事情,是己不能让己的导师满意。他偶然和父母提过退学,但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反对。他早期和傅识则吐槽过一些,后来怕傅识则觉得他无能,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在这几年的日记中,偶有快乐的片段,都是和己的兄弟去参加比赛,去打球,去爬山。……【感觉这辈子最幸运的两件事情,一件是爸妈很爱我,另一件是有个兄弟阿则。】【了很久,还是决定去看心理医生,结果确诊抑郁症了。更难过了,很对不起爸妈。但到无论我己发生么事情,阿则都会帮我照顾爸妈的,总归还是一件幸运的事。】……【吃『药』还是有用的,很少去那些消极的事情了,马上要参加比赛了,今年应该又能拿个冠军。】……【最近一点了,老板像有放过我的念头了,和我说写章,吃了『药』后注意力很不集中,我打算停一段时的『药』,先手上的章投出去,达到博士毕业要求后再继续吃『药』。爸妈和阿则肯定不会同意,阿则天天杵在办公室门口盯着我吃『药』,像门神似的,要被他发现我吃『药』立马翻脸了。唔,大家都很关心我,所以我也不让大家失望呀。】这是江渊这份日记档中的最后一篇。云厘看着这份日记,回过神时,发现脸颊两侧都是泪水。和傅识则说的一样,江渊温柔地对着这个世界,爱着周围的人,却受到了不公的待遇。见她流眼泪,端水果进来的江母慌了,云厘用手背擦了擦泪水。手机刚振了下,是傅识则的信息:【厘厘,么时候回来?】“我找到学长的日记了,我刚看了。”云厘吸了吸鼻子,江父闻言立马跑到房里,对于两个人而言,儿子去世后,他们只能疯狂地寻找以前和他有关的事物。云厘替他们找到了整整六年的日记。两个人戴着老花眼镜看,他们的眼睛已经不,看一会儿屏幕,便酸涩发疼。见状,云厘告知了他们基本『操』作,便下楼到附近的打印店打了两份。回小区的路上,傅识则给她打了电话,电话对面有些嘈杂,他语气随意:“回来时到超市带上我?”“阿则。”云厘停顿了一会儿,艰难道:“今天我不是去南理工找我导师。”“……”傅识则沉默片刻,“你在禾苑?”“对……”云厘垂下眼睛,“我找到了江渊哥哥最后几年的日记,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过来?”“不用,我打车过去。”傅识则有问她在禾苑的原因,也有问她日记的内容,而是问道:“有有难为你?”“有……”“嗯,你在外头?”听到她电话中的噪声,傅识则然地推断,云厘嗯了声,他语气平静道:“待在外头,等我过去。”云厘挂了电话,在原地还有些发愣。她以为这个时候,傅识则会更关心日记的内容,而不是她。但他丝毫有提及,他来的目的,似乎只是不愿她遇到么事情,所以让她待在外头。云厘有听傅识则的,她回到了屋里,将打印出来的两份日记递给江渊的父母。她耐心地陪两个老人翻阅着。看到最后,江母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她捂着脸痛哭道:“发生了这么事情,为么跟妈妈说,为么不听医生的话啊……”她忽然麻了一下,江渊和她提过,他说己不太适应博士的生活,退学直接去找份工作。很许父母一样,他们听进去,他们只关注儿子的大前程。可是……江渊只要再跟她说一句就了。她再怎么样,最在乎的还是,己儿子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啊。云厘沉默地陪在旁边,等他们两人情绪都稳定了,轻声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不要难过了,学长那么爱你们,不希望你们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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