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了?”徐清婉坐到榻边,轻轻地替徐王妃捶起腿来。

徐王妃看着自己的侄女兼儿媳,示意下人们都下去,然后朝儿媳叹了口气:“王爷怕是怨上你爹了。”

她简单地将经过讲了一遍。

徐清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爹爹真是的,怎能如此失礼。”

徐王妃:“是怕信落到别处,被有心之人利用吧。”

其实她也能理解兄长,身在京城,天威最重的地方,真与藩王走得近了,就要被朝廷猜疑。

一边是朝廷,一边是藩王,总要选择一个。

可兄长这一选择,自然就得罪了王爷,王爷不高兴了,她与儿子儿媳也要受连累。

“你提醒伯起一声,再管好孩子们,别在这时候触怒王爷。”

徐清婉明白轻重,回去先嘱咐了一番孩子们以及他们身边的乳母、伴读太监,等魏旸回来,夫妻俩再单独说话。

魏旸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徐清婉的眼神已然带了迁怒。

父王娶母亲,还让他娶徐家的表妹,为的就是拉拢镇国公府,舅舅倒好,心全偏到皇太孙那里了。

细细算来,徐家这门亲事又给王府提供过什么好处?

还不如郭家的兵马、殷家的银子。

接下来几晚,魏旸都在孟姨娘那边睡的。

到重阳节的时候,整个王府,除了徐王妃、徐清婉可能还在为老国公的病逝伤心外,王府其他院子早已恢复了正常生活。

节前殷蕙回了一趟娘家,恰逢殷墉在挑选殷阆、谢竹意的婚期。

红纸上写了几个吉日,早的有明年二、三月,晚的有六七八月。

殷墉笑道:“咱们家娶媳妇,肯定希望早点成亲,谢家那边舍不得嫁女儿,希望晚点,你说我怎么挑。”

殷蕙道:“就二月这个吧,三月我走不开,夏天太热了,八月又太晚。”

殷墉肯定紧着小孙女的方便来,立即拍板道:“好,就二月了,我去跟谢家谈。”

殷蕙松了口气,还好她来的巧,帮忙定了婚期,若是定在三月,殷家这喜事根本办不成,后面他们一家四口也不好出来了。

次日,纪纤纤来了澄心堂。

每次殷蕙出府,纪纤纤肯定会过来打听府外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殷蕙就把自家弟弟的婚事说了。

纪纤纤对殷家的事不感兴趣,不过倒是想起一事来:“你说,三妹妹都十八了,过年就要十九,父王怎么还不着急找女婿?”

当爹的再疼女儿,也不可能不叫女儿嫁人啊。

殷蕙猜测道:“可能还没遇到合适的吧,三妹妹堂堂郡主,总不能随便将就。”

纪纤纤下意识地道:“二妹妹不就将就了?”

殷蕙只当没听见,不过,公爹现在不安排魏楹的婚事可能在大家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等到明年,大家就会觉得正常了。

魏楹的婚事还远,四爷魏昡的喜讯却到了,而且直接是京城的建隆帝赐婚。

原来,去年金国可汗战败被俘后,金国用大量战马将可汗换了回去,然而老可汗回去不久就病倒了,底下的两个王子开始为了可汗之位拉帮结派,金国有了内斗。

大王子心思活泛,给建隆帝写信,愿通过联姻结两国之好,他知道建隆帝没有适龄的女儿,所以提议将他花容月貌的长女嫁到魏国来,希望建隆帝挑个适龄的皇子或皇孙。

金国、匈奴、魏国边疆相邻,如果能通过联姻拉拢金国,对魏国有利。

把魏国的公主嫁到草原是耻辱,娶金国的公主进来却没有这层顾虑。

建隆帝的儿子们年纪太大,且有正妻在位,只能从皇孙里挑。

已故的太子只留下两个儿子,且都已成亲,藩王那边,秦王、代王的藩地距离金国太远,建隆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从燕王那边挑孙子合适。

有大臣反对,担心燕王与金国勾结。

这话才起个头,就被建隆帝臭骂了一顿,燕王是他的亲儿子,打过好几次金国,谁与金国勾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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