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厉害的,他要出发了,她怀着身子还要坚持在黎明时分送他到东华门外。

甚至在那方面,她也越来越大胆,竟然敢在马车里动手,虽然是他先开始的。

手拿着信封,魏曕陷入了种种回忆当中。

突然,冯腾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了进来:“三爷,您还往平城写信吗?写了再帮我带一次如何?”

魏曕脸色一沉,道:“不写。”

先前那封是为了报平安,免得她担心,再写一封,旁人怎么想?战场上的将士,哪个不惦记家人,凭什么别人都能忍,他却可以频繁地与家人书信往来?

写多了,魏曕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冯腾听出他话里的怒意,不再聒噪,闷闷离去。

晚饭过后,燕王单独叫魏曕留了一会儿。

“你媳妇信里都说了什么,孩子们没事吧?”

打仗要紧,但燕王也会想家,想儿子们有没有好好当差读书,想孙子们有没有头疼脑热。

但徐王妃的信只会报喜不报忧,说得都是一些让他放心的虚话,写了跟没写一样。

魏曕想了想,道:“全是一些琐碎,一页纸,大半页都在说五郎。”

跟着就把衡哥儿的趣事讲给父王听。

燕王眯着眼睛笑,然后问:“没提别人?”

魏曕只好又把三郎摔破头的事说了:“说是只是皮外伤,您别担心。”

燕王点点头:“不担心,小孩子谁没个磕磕碰碰,除了三郎,还写什么了?”

魏曕不可能把二哥与伶人的丑事说出来,会有告状之嫌,只好垂下眼帘,做难言之状。

燕王愣了愣,反应过来了,年轻人,老三媳妇肯定说了些肉麻的话。

于是,燕王就打发儿子走了。

金兵跑得快,燕王等人都快追到金国的内境了,也没有成功拦截过金兵主力大军。

十月初,草原上突然下起一场大雪,鹅毛大的雪花随着寒风迎面吹来,叫人难以睁开眼睛。

大军继续前进了半日,积雪已经覆盖了所有草丛,天上是白的,地上也是白的,连兵马的身影也被不断飘落的白雪掩盖。

燕王召集将士们商议是继续追击,还是安营扎寨,等雪停再追。

郭啸道:“王爷,草原地势复杂,晴天还能辨别方向,现在雪这么大,我们冒然去追,可能会迷路,万一金兵再在前面设下埋伏,我军毫无防备,恐怕会反胜为败。”

这话太难听,燕王瞪了他一眼。

郭啸不怕挨瞪,只怕燕王一心立功坏了大局,他对草原最熟悉,下雪的草原简直会吃人。

虽然燕王是统帅,但营帐里有多一半的将士都是郭啸的亲信,他们都拥护郭啸的决定。

这时候,两个斥候披着一身雪回来了,说是雪太大,跟错了方向,已经找不到金兵的踪影。

此话恰好印证了郭啸的担心。

一直站在燕王身侧的崔玉忽然开口,看着众人道:“我军畏惧风雪,金兵自恃熟悉草原,应该也会赌我军会停下来安营扎寨,此时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恰能打金兵一个措手不及。”

他是一个文人,还是一个长得极其俊秀的文人,武将们最不喜欢他这样的,这一开口,别说郭啸等禁军将士了,便是燕王这边的大将,也有皱眉表示不满的。

燕王看向冯谡、杨敬忠、高震三位指挥使。

三人皆沉默,实在是风雪太大了,他们再拥护王爷,也不敢轻易冒险,成了自然是立功,败了,回头王爷也要治他们盲目信从的罪。

就在此时,魏曕突然走到营帐中间,单膝朝燕王跪下,主动请缨道:“父王,我愿率领一支人马做先锋。”

燕王露出一个欣慰的笑,直接拍板道:“好,冯谡,你去清点兵马,稍后随叔夜出发,路上皆听叔夜指挥。”

冯谡大步出列,朗声领命。

他不支持冒雪前进,但王爷有命,他誓死效忠。

半个时辰后,魏曕、崔玉、冯谡、冯腾四人纷纷上马,带领一万多人出发了。

仍然是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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