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没误会,却莫名想到了她那位姓谢的表哥,他让长风打听过了,谢家亦是平城的富贵人家,也许,如果不是父王要用他的婚事跟殷老换银子,殷老也会安排她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就像那位谢表哥。

殷蕙见他若有所思,心里一咯噔,试探道:“您该不会想看我的面子,提携我姐夫吧?”

不然怎么要问蒋维帧在哪里做知县。

魏曕闻言,递了她一个“做梦都不用想”的眼神。

提携,拿什么提携,他们兄弟的官都是父王封的王府属官,知县需要朝廷任命调遣,难道他要为了她的一个堂姐夫,求父王动用关系,甚至惊动皇祖父与太子?

殷蕙挨了瞪,反而高兴了,她压根就不想魏曕掺和这些事,否则事情办成了,殷蓉夫妻得了好处,人情却算她欠魏曕的。

“吃饭吧,我记得您好像挺喜欢吃烤肉馍的,回来时我特意去街上买了几个。”

“嗯。”

一家三口来到厅堂,衡哥儿坐到餐椅上,看看爹爹,看看娘亲,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饭后魏曕陪衡哥儿玩了两三刻钟,等天色黑下来,就让乳母抱小家伙下去了。

殷蕙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见他进来,便叫丫鬟们退下,她绕过椅子,站到他面前帮他更衣。

熟悉的淡淡花露香从她的身上飘过来,魏曕垂眸,看见她长发披散慵懒妩媚的样子,也看见随着她的动作,微松领口内若隐若现的荷绿色兜边。

无论艳红还是碧绿,都很衬她的肤白若雪。

“无事献殷勤。”魏曕抓住她的手,在她震惊地抬眸时,看着她的眼睛道。

她这种小伎俩,用的多了,他一眼便看透。

殷蕙怕他的冷脸,但如果魏曕露出这种如狼的眼神,她便只会为即将到来的热烈而心跳加快。

“帮您更衣算什么殷勤。”她假做不懂,还挣了挣手。

这一挣,便彻底将魏曕变成了狼。

等殷蕙的意识濒临溃散,根本没有耍小心思的余力,魏曕才在她耳边问:“有事求我?”

殷蕙连连摇头。

魏曕:“那为何献殷勤?”

殷蕙抓着他的肩,眼波迷离:“怕您生气,不许我再出门。”

无所求,只是怕。

娇滴滴的人说出这种娇滴滴的话,魏曕喉头一动,话已说了出来:“不会。”

他没那么小气。

香河县,知府县衙。

早上殷蕙离开殷家时,殷闻还在县衙后院的客房呼呼大睡。

昨日黄昏他来这边送嫁妹妹,晚宴上喝多了,就听蒋维帧的安排,留宿一晚。

醒来时,殷闻只觉得头疼欲裂。

小厮阿吉端了醒酒茶来。

殷闻喝了一碗,捏捏额头,问:“姑爷他们可起了?”

阿吉笑道:“起了,还一同来看过您呢。”

殷闻洗过脸便去见二人了。

蒋维帧大大方方,殷蓉眉眼羞涩,郎才女貌,瞧着很是般配。

趁蒋维帧离开的时候,殷闻低声问殷蓉:“他身体如何?”

殷蓉没想到亲哥哥会问这种问题,面色涨得通红,瞪他一眼,扭头不肯回答。

殷闻道:“他耽误至今才肯成亲,我怀疑也是为了你好。”

殷蓉记着那日爹娘哥哥把她当外人的仇,讽刺道:“为我好?那他身体若有疾,哥哥可会带我离开?”

殷闻皱眉:“都嫁人了,懂点事。”

殷蓉懒得与他纠缠,点点头,绷着脸走了。

殷闻放了心,再怎么说,殷蓉都是他的亲妹妹,他可不想妹妹嫁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辞别之后,殷闻骑马离去,阿吉与两个护卫如影随形。

几十里的路程,主仆四个时而快跑时而慢行休息,路上竟然还撞见另一支迎亲的队伍,大红花轿摇摇晃晃的。

阿吉打趣道:“少爷,大小姐二小姐都出嫁了,您还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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