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王,他们便是平城最最尊贵的客人,仙客来的东家亲自将五位爷迎到了雅间,还安排了五位据说只卖艺不卖身的貌美歌姬过来弹唱。

五位歌姬,一个弹琴,一个怀抱琵琶,一个吹笛一个吹箫,还有一个坐在四女中间,合乐唱曲。

二爷魏昳挑了一个正对着歌姬们的席位,眼睛就再也无法从歌姬们身上移开了。

魏旸扫视一眼五女,虽然个个美貌却远不能打动他的心,便与魏曕、老四、老五说起话来。

有人欣赏歌姬,有人品尝美酒佳肴,有人纯粹享受王府外的热闹,兄弟几个都很尽兴。

酒席吃到一半,魏昳做主,要歌姬们退下。

然而没喝一盏茶,魏昳也站了起来,笑着道:“喝多了,我出去一趟,你们慢慢吃。”

魏旸无奈地摇摇头。

魏曕只当不知道他去做什么,至于老四、老五,是真不知道吧。

天色暗了下来,宴席快要结束时,魏昳终于回来了,脸庞泛红,眼中残留欢愉后的痕迹。

魏旸低声道:“你这样,也不怕回去后二弟妹说你。”

魏昳扯扯自己的衣襟,让他帮忙闻闻有没有脂粉味儿。

魏旸偏过头去,一脸不屑。

魏昳又凑向魏曕,然而他才露出这个意思,魏曕便走开了。

魏昳大笑:“看看老三,从小就爱干净,不就是一点脂粉味儿吗,难不成你还没闻习惯?”

魏曕蹙眉,魏旸猛地扯了一把魏昳的袖子。

歌姬们可以随便编排,二弟却不该将三弟妹牵扯进来。

魏昳察觉自己的失言,忙举杯向魏曕赔罪。

魏曕知道他喝多了,没与他计较。

清醒的扶着喝醉的,五兄弟前前后后走出了仙客来。

夜幕初降,但距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街道两侧的铺子前都挂起了大红灯笼,仙客来对面,就是一家首饰楼。

魏昳盯着首饰楼的匾额,忽然道:“我去那边看看。”

老四魏昡打趣道:“二哥是想买样首饰给二嫂赔罪吧?”

魏昳一脚踹了过去:“我给她赔什么罪,我是高兴她给我生了个女儿,赏她点好东西,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懂个屁。”

魏旸皱眉道:“行了,你快去快回,我们在外面等你。”

魏昳都站不太稳了,魏曕主动扶住他的胳膊,陪着去了首饰楼。

这个时候,首饰楼里都没有客人了,一个女掌柜啪啪地拨打着算盘,两个小伙计在打扫柜台。

突然来了两个衣裳华贵的公子,女掌柜登时打起精神来:“两位公子要买首饰吗?”

魏昳醉眼朦胧,一身酒气地道:“少废话,把你们这最新鲜最贵的首饰都拿出来,差的爷看不上。”

女掌柜最喜欢这样的豪客了,提着裙摆蹬蹬蹬跑到二楼,一口气抱了十来个锦盒下来,一一打开,在柜台上摆了一溜。有的匣子里是一整套首饰头面,有的匣子里全是簪子,有的全是耳坠儿,样样齐全,或珍珠或宝石或金银翡翠,在灯光下琳琅满目。

魏昳双手撑着柜台,挨个看看,看到一半,拿了一只通体赤红的红玉镯子出来:“就这个吧,多少银子?”

女掌柜笑眯眯地报了一个数,报完还悄悄瞄了眼魏曕。

她报的价钱肯定虚高了,糊弄的就是魏昳这种有钱且喝醉的人。

魏曕看破没有说破,一手扶着魏昳,一手默默地将一个匣子推给女掌柜。

女掌柜试探着问:“您二位一起结账?”

魏曕:“各付各的。”

他长得太冷,不容糊弄的气势也摆在那,再加上他并没有拆穿女掌柜报给魏昳的虚价,女掌柜也就没有跟他玩虚的,报了一个很实诚的价格,一个换成别的客人,浪费半天唇舌女掌柜都未必会同意的价。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魏昳眼看着魏曕拿起一个匣子揣到怀里,这才意识到魏曕也买东西了,手指点着魏曕笑起来:“原来你也是个怕媳妇的。”

喝醉的人,无意承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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