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善都瞒住了。

殷蕙皱眉道:“出海是不是太危险了?人家三妹与崔玉只想双宿双飞,你这么一来,崔玉哪好拒绝出海?”

魏曕朝安顺儿递个眼色。

魏曕明白了,再看崔玉的奏折,忽然问:“你们可想好了要去何处游历?”

“朕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这折子你也先拿回去吧。”

赐婚是不可能赐婚的,他要顾及父皇与五弟的颜面,三妹与崔玉隐瞒了这么久,可能也不想要什么赐婚。

魏楹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好三嫂了,你就替我们跟三哥说一声吧。”

崔玉笑道:“太后和善,臣弟确实放心。”

崔玉迅速改口,眼里全是笑:“不及夫人。”

崔玉走过来,替她系上披风。

安顺儿领着小太监们退下了。

换成三妹假死,崔玉本就是清心寡欲之人,平时少与官员走动,他装作回老家娶了一房妻子,再在郊外置办庄子,三妹便可安心在家抚养孩子,同时也不耽误崔玉施展抱负。

与此同时,魏楹也开始装病。

魏曕在御书房。

殷蕙被她们一带,竟然也落了泪。

还在燕王府时,姐姐与温夫人就交好,现在温夫人母凭子贵成了太后,姐姐在后宫,更不怕被谁欺负了。

崔玉儒雅谦和,既能作为使臣与海上诸国交流,又有带兵之能,能管好随行将士,遇到意外可攻可退。

小时候走出燕王府,觉得平城很大,离开平城,还有燕地,燕地之外,是整个大魏。

都四十五岁了,再不到公主身边,再过几年,公主怕是真的要嫌弃他了。

他还是王爷时,殷蕙很少会议论官场上的大臣,所以,哪怕她只是偶尔提及崔玉,也显出她对崔玉的特别关心来。

魏曕将崔玉请辞的折子还给了他。

到了这个时候,魏楹再看看殷蕙,突然不舍起来。

海的另一边又会是什么?

殷蕙想了想,担忧道:“海上风浪大,万一……”

与姐姐道别后,崔玉去求见新帝。

现在正是公主最伤心的时候,也是最需要他的时候。

承平元年,六月下旬,一队海船从金陵出发,杨帆朝大海深处驶去。

魏曕道:“海外有几人认得他们,国内又有多少?他们在外面,更能随心所欲。”

魏楹脸红道:“什么玉郎,都变成玉老头了。”

魏楹哭了很久,哭够了,她坐起来,靠在他身上问:“你知道,父皇临走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殷蕙仍然警告地瞪着他:“不许去祖父面前说。”

这就是魏曕的意思。

魏楹这一去,死别是假,生离却是真的。

魏楹靠在围栏上,面对如此瑰丽的海景,只觉得从前种种烦恼都变得微不足道。

魏曕这才问崔玉:“为何要请辞?”

崔玉道:“公主想去云南。”

只是,崔玉有才,正当壮年,何必退得这么早?

“会不会冷?”

“三嫂,我会想你的。”魏楹抱住殷蕙道。

船行了一日,风平浪静,到了傍晚,夕阳洒落海面,好一片五彩斑斓的盛景。

当晚,魏曕将此事告诉了殷蕙。

崔玉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魏曕笑着摸摸她的头。

魏曕看看她,道:“若祖父还想出海,这次可与他们同行。”

一旦要装死,以后她就不能再进宫了。

他竟然还准备了一叠海船的绘图,从外形到里面的船舱格局,绘制得极为详细,上面还有炮火。

大魏物产丰富,有的物产在本土便宜,拿去与海上诸国贸易却能赚取巨额财富。

淑太妃早知道弟弟与魏楹有情,一耽误都到这个岁数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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