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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太妃又插言了:“等皇上除了服,是不是该选秀充盈后宫了?”

温太后瞥了她一眼:“不会,选秀劳民伤财的,皇上不会那么做。”

一直没开口的淑太妃默默抓起一张牌,眼睛一亮,笑着推倒面前的牌:“胡了!”

丽太妃眼神不太好,伸长脖子看了看,确认无误,她不高兴地抿抿嘴,自有旁边的宫女数银豆豆交给淑太妃。

三月下旬,京城附近的百姓们开始了今年的春耕。

魏曕提前定好日子,叫上一众宗亲与臣子们去皇家别苑种地。

大臣们都穿粗布短褐,魏曕等皇亲也是如此,只是个个都穿白色素服,骑马走在最前面,看起来十分显眼。

迎面吹来的风已经不再寒冷,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暖融融的舒服,楚王魏昳的心里却很不爽快,低声对湘王魏昡道:“皇上也真是的,这几年百姓们都安居乐业老老实实地种地,哪里还需要皇家亲耕劝农,他要学父皇,也不必如此。”

在魏昳看来,老三纯粹是故作姿态。

魏昡看他一眼,道:“二哥这么说,真是辜负了父皇当年带咱们春耕的苦心。”

对于一个国家,田地粮食与兵力武器同样重要,甚至粮食要更重要一些,没有粮食,人人都吃不饱肚子,将士们又如何能有力气打仗?

“皇上心胸宽广,但也是有脾气的,二哥不要再抱怨了,白白惹皇上不高兴。”魏昡最后一次劝说道。

魏昳哼了哼。

不舒服归不舒服,到了皇家别院里面的田地前,魏昳还是拿起农具吭哧吭哧地干了起来,尤其是魏曕的目光扫过来时,魏昳恨不得变成一头大黄牛,好好给三弟表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子当皇帝他这个儿子还敢偷偷懒,现在变成兄弟了,兄弟待兄弟,可没有老子对儿子那般包容。

想到这里,魏昳看向自家的孩子们,见二郎、四郎都算勤勉,他也就不再关注。

田地的另一头,魏衡与大郎并肩忙碌着。

皇祖父病重时,是他们四个堂兄弟守在旁边,皇祖父曾经拉着魏衡与大郎的手握在一起。

“太子文武双全,做农活也是咱们兄弟里最厉害的。”

眼看一滴汗珠沿着魏衡俊朗的侧脸滑落下来,大郎笑着道。

魏衡抹掉已经流到下巴上的汗,看眼大郎,摇摇头道:“大哥怎么也会调侃人了。”

大郎道:“不是调侃,我是真的佩服你,以前皇祖父带咱们来种地,我虽然会卖力,其实心里并不喜欢这差事,可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享受这一切。”

必须做与喜欢做,完全不是一回事。

魏衡闻言,朝不远处的弟弟魏循看去,魏循专心地播着种,没有察觉兄长的目光。

魏衡又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父皇。

他想,他之所以喜欢春耕,也是跟着父皇学的吧,他第一次种地,就是跟着父皇母后在自家的陶然居。

春耕于他,是劝农,也是一家人美好的回忆。

在地里忙了一日,魏曕回到乾元殿时,殷蕙离他还有三四步,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儿与泥土气息。

最爱干净的人,该他出汗出力气的时候,他也毫无怨言。

水备好了,殷蕙陪他去沐浴。

四十出头的魏曕,容貌依然年轻俊美,身躯也依然健硕,只是这一年来瘦了一圈,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忙完春耕,接下来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殷蕙一边帮他擦拭,一边轻声道。

魏曕看看她,道:“嗯,也该陪陪你了。”

殷蕙笑了:“谁说要你陪了?我每天的事情可多了,可未必有空。”

魏曕知道她只是随便说说。

做了皇后后,她最大的烦恼,便是丽太妃那边经常要这个要那个的,老太太突然从宠妃变成太妃,还无法适应,就倚老卖老找点事情。

吃过晚饭,魏曕牵着殷蕙的手,在金灿灿的夕阳里去了东六宫的澄心殿。

澄心殿便是曾经燕王府东六所之中的澄心堂,也是魏曕与殷蕙最开始的家,先帝将这里修成了钟粹宫,魏曕登基后,改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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