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体会农耕之苦,爱民惜民,休要抱怨。”

二郎抿抿嘴。

魏昳见四郎并未叫苦,满意地点点头。

蜀王府。

魏曕直到吃完晚饭,才对一家人说了此事。

九岁的衡哥儿有点担心:“父王,我不会种地。”

他都不会,循哥儿就更不会了。

魏曕少时倒是跟着父皇在燕地种过几次,种地、开荒,什么累活儿都上过手,后来燕地田野肥沃百姓们丰衣足食,父皇才不再亲自下地劝农,导致衡哥儿这一代还没有机会尝试。

魏曕就对殷蕙道:“明日你叫管事采办几套耕具,初十休沐,我带他们把陶然居的地种了。”

殷蕙笑着点头,衡哥儿、循哥儿也都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宁姐儿不是很懂爹爹娘亲哥哥们在说什么,抓起一块儿做成桃花形的青菜肉饼,津津有味地吃着。

那肉饼混杂了金红色的火腿丁、鲜绿色的青菜沫儿、星星点点的黑芝麻,荤素搭配,卖相也诱人。

不但宁姐儿有,衡哥儿、循哥儿兄弟俩面前也摆了一盘。

小时候的衡哥儿一点都不挑食,可他现在大了,更爱吃肉,娘亲的青菜肉饼做得再好看,他也不吃了。

循哥儿吃了一块儿,也觉得不太好吃,对娘亲道:“娘,我想吃猪肉馍。”猪肉馍肉更多。

殷蕙笑道:“明天娘叫人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卖的。”

猪肉馍要属廖秋娘做得最好吃,就是不知道已经做了世子夫人的廖秋娘有没有再在金陵开一家铺子。

孩子们挑,魏曕不挑,差事累他胃口也好,把兄弟俩剩下的五六块儿青菜肉饼都吃了。

殷蕙趁机教导孩子们:“看,爹爹吃得多,所以才长得这么高。”

正好魏曕站了起来,兄妹三个齐齐仰头,看着高大伟岸的爹爹,小脸上都写满了崇敬。

转眼到了三月初十。

殷蕙不但置办了耕具,还给魏曕与儿子们分别准备了两套粗布短褐,短褐是村里百姓常穿的衣裳,上衣下裤,衣摆很短,不及膝盖,方便做事。

衣裳昨夜就挂在架子上了,早上魏曕起来,直接换上。

都说人靠衣装,可魏曕穿锦袍像皇亲国戚,换上这种粗布衣裳,从后面还瞧不出什么,只觉得这汉子高大健壮,等他转过来,露出那张俊美又冷肃的脸,登时叫人不敢把他当普通的农家汉子轻视。

魏曕系好腰带,一偏头,就对上了床边她上下打量的视线。

目光相对,殷蕙突然放下帐子,轻声斥道:“哪里来的粗人,王妃闺房也是你可擅闯的。”

魏曕怔了怔,再看那躲在精美纱帐后隐隐约约的美人身影,胸口忽地窜起一把火来。

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孩子们的说笑声。

魏曕只好将那把火按了下去。

出去一瞧,衡哥儿、循哥儿都是粗布短褐的打扮,头上系着布巾,只是兄弟俩肤白唇红,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宁姐儿还是一身漂亮的襦裙,见爹爹与哥哥们都打扮得奇奇怪怪,女娃娃好奇地看来看去。

殷蕙出来了。

魏曕看她一眼,仍是一身色彩明艳的薄纱衣裙,在他们父子三个的衬托下,哪里还是王妃,都快像下凡的仙子了。

“宁宁想穿成哥哥们这样吗?”殷蕙在魏曕身边坐下,笑着问女儿。

宁姐儿立即摇头,哥哥们的衣裳好丑,她喜欢自己的,也喜欢娘亲的。

魏曕听着看着,已经能想到女儿长大之后,肯定也会像殷氏那般好美。

吃过早饭,一家五口一起去了陶然居。

长风、安顺儿已经在这边等着了,陶然居前院的两块儿菜园子前也摆了几套耕具,包括一头拉犁的黄牛。

前两日殷蕙命人先给菜园子洒了水,又晒了一日,如今地上微微湿润,正适合耕种。

魏曕不需要他人帮忙,让下人们都出去了,只他们一家五口在陶然居待着。

他先带着衡哥儿、循哥儿熟悉这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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