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荒草从生。

被困在此处的人泾渭分明,分了三个地方坐在乱石之上休息,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哪怕是口口声声结盟了的鬼族和魔族对彼此都是警惕大过信任。

原本是这样的。

可是此时此刻,一片寂静的崖底随着崖上的声音传来,众人面面相觑,彼此都有些尴尬。是的,他们被困在崖底,上面的人下不来,也听不到下面的声音,可他们下面的人却能把上面听的一清二楚,也看得一清二楚。

就仿佛是被困在了单向玻璃的一面一样。

一片沉默之中,鬼族和魔族之间的氛围越来越怪了。

沧海宗掌门斟酌良久,委婉赞叹道∶"在下实在没想到,鬼族和魔族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实在是失敬、失敬了啊!"

其他两族对视一眼,又飞快移开,彼此都有些绷不住。最终魔君冷笑道∶"你们人族又能好到哪里去!"沧海宗掌门微笑∶"最起码我们人族没往外派卧底的爱好。"

话音落下,三族对视一眼,纷纷冷哼一声,移开视线。相看两相厌。

然而即使如此,他们也没办法离彼此更远。

沧海宗掌门环顾四周。

火焰,四下全是灼灼燃烧的蓝色火焰。

一个透明的屏障撑在众人周身,把那火焰挡在屏障之外,蓝色的火舌不断舔舐着屏障。

陀蓝寺主持紧闭双眼,周身灵力缓缓流逝,支撑着这个屏障。

灼灼燃烧的蓝色火焰将他们包裹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如同一个牢笼一般。被火焰包裹着,他们却感觉不到热,周身只有一股幽冷的气息。

一个弟子气不过,冷哼道∶"若不是你们没控制住这火焰,也不至……

他没说完,魔君就打断了他,冷笑道∶"那你们大可以不来啊,你们既然来了,这又能怪谁!"

话音落下,顿时谁都不说话了。

魔君冷笑一声,看向了沧海宗掌门,道∶"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事已至此,你抱怨谁都无用,如果你还想活着,不想被活生生烧死在这里,必须得按我的来!"

沧海宗掌门没说话。

但他却知道魔君不是危言耸听。

这火焰之中仅剩的净土本就是他们耗费灵力撑起来的。

三天之前,他们刚被困在这里的时候,还能撑开一个相当大的屏障,三族互不干扰。然而火焰的威势却越来越猛烈。

三天之后,他们只能挤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轮流撑起屏障,说不定哪一刻,这屏障就彻底报匝。

可是眼前这人的提出的方法

沧海宗掌门闭了闭眼,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同意,也不会和你合作!"

魔君冷笑∶"不合作不合作你就等着你的弟子全都烧死在这里吧!而且你以为你们烧死在这里就完了吗这火一日不灭,你们的坚持便会一日白费!你们以为仅凭你们的命,就能把这火焰彻底锁在崖底了吗"

沧海宗掌门猛然睁开眼睛。

魔君冷笑道∶"现如今,除了按照我说的做,你们别无选择。""你们想找死,我可没活够呢。"

玄冥涯上还清醒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的满头大汗,终于才算是把所有记人都按住了。食为天少主把自己储物戒翻了一遍,满头大汗的找吐真剂的解药。

他找解药的时候,晏行舟袖子上就挂了一个虞阙。

她正一脸严肃的逼问自家小师兄,道∶"你说!我和你的钱到底谁更重要!晏行舟头也不抬∶"你重要,你最重要,钱算什么。"

他说着,低头捡起了地上的吐真剂药瓶,看了一眼药瓶背面的使用说明书。——注意,本品为试用版,心中有执念或者秘密的人更容易中招。

晏行舟看到这行字的时候,小师妹正车轱辘地问他∶"那我和你的法宝到底谁更重要晏行舟∶"你重要!你重要!"小师妹满意了。

而晏行舟则看着虞阙,满头的问号。有执念或者有秘密的人更容易中招。那么现在已知,小师妹爱钱不是什么秘密。

那么她一个劲拿自己和拿着身外之物比,是因为执念这算是什么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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