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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叶朔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你觉…章远这人如何?”

原来是朝自己打听消息来的。

李聿恒非但没有怀疑叶朔的用意,反而有种“然如此”的感觉。

怪不九皇子会突然喊他出来呢,原来是想找知道内情的人,来探听一下情况。

叶朔越是这样,越证明那丫鬟他心里头有分量,李聿恒越是迫切的渴望自己能够入选,将章远取而代之。

虽说丫鬟有两,但竞争是特别大,故而但凡能挤掉一对手算一对手。

章远跟李俊不同,章远对他和他们家可没什么恩惠可言,李聿恒可谓是半点顾忌都没有。

再加上李聿恒可不知道究竟是谁看上的自己,于是他想也不想,张嘴要诋毁,但随后,他猛清醒过来。

无中生有要是被查出来可不了,欺瞒九皇子是大罪。

思来想,李聿恒发现自己只能实话实说。

但这实话实说也是有讲究的,比如说如是黑甲卫里头本身存的传言流言,即使这些流言不实,那也不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只是一传话的而已。

这样,李聿恒开始拼命的回想章远究竟有哪些缺点,哪怕是别人说给自己听过的,也算。

然而好半天过,李聿恒悲哀的发现,黑甲卫里头好像确实没有人说过章远的坏话,大家都觉他可怜,小的时候因为大伯家连生了三女儿,生不出儿子,把他过继了过。

结第二大伯母生了男孩,章远家里头的位置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加上本身家里头穷,十八九岁的章远马上又到了说媳『妇』的纪,又是好大一笔开销,对比这劳动力,还是给他娶媳『妇』的开销要大一些,思来想,最终大伯一家决定把他给赶了出。

章远给大伯家干了十来活儿之后,被大伯一家赶了出。

亲生父母不要他,大伯一家把他好一顿压榨之后又毫不留情的丢弃他,这黑甲卫里头都算是特别惨的那一拨了,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章远永远是做事儿多过于说话,『性』格方面甚至显有些沉闷,这样一人,大家只会说他能吃苦,哪儿还有别的闲言碎语传出来?

李聿恒张了张嘴,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章远他似乎不大爱说话,人也有些死板。”

沉默寡言和死板严格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大『毛』病,总比花言巧语,只说不做来的要强。

何况这两句评价还是掺了水的。

以李聿恒如今这迫切的程度,如章远要有什么『毛』病,三分的『毛』病也要被他说出十分来。

结李聿恒想了半天说出这,叶朔大概明白了,看样子这章远确实是真老实。

但光靠听还不够,还要自己亲眼瞧瞧才能够真正的放心。

这么想着,叶朔突然一夹马儿的肚子,这匹老马几乎是本能的加速。

“驾!”

猝不及防,李聿恒三人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三人急忙追了上。

叶朔浑不意,感受着细细的风从自己耳边划过,一直等到跑了好远,叶朔才动作熟练,猛一拉缰绳。

“吁——”

叶朔给人的印象本是骄纵顽劣,所以此举落入旁人眼中也只是稀松平常。

等李聿恒三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时,见到叶朔随手给马儿薅了两把最鲜嫩的青草,看样子是等马儿吃完,然后继续放纵玩耍呢。

九皇子一看是兴头上,三人的反应也各有不同。

因着九皇子刚刚都直说了,如不是李聿恒有弟弟,把贵妃身边的婢女许配给他了,哪怕再蠢的人也该反应过来大统领只单独把他们两喊出来是为了什么了。

眼下能不能顺利娶到贵妃的婢女才是最要紧的,权衡一下,张文选择对叶朔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生怕罪了他。

而李聿恒同样如此,怕罪九皇子,也不敢吱声,但他的手腕要比张文高端许多,趁着九皇子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摸』上马儿的缰绳,准备想办法一边跟九皇子闲聊,一边不动声『色』将人和马带会到大部队里头。

至于章远要直接多了:“殿下,您不能再向前头了,若是圣上知道了,圣上怕是要怪罪的。”

不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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