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圣上的亲外祖,但毕竟中间隔了一层不是?

稳妥起见,徐夔忙不迭道:“小的这就去通报,叫曾夫子出来接驾。”

叶朔又岂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他的担心实在是多余。

“不必,朕亲自过去。”

叶朔抬了抬手。

见圣上二话不说就要抬脚往院子的方向走,徐夔忍不住剁了跺脚,此时此刻,他只希望曾夫子千万不要拿对待他们的态度来对待圣上。

片刻后,注意到门口那里有动静,躺在床上的曾墨淮有些不耐烦:“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过来打搅老夫。”

“是我。”

注意到这个声音十分的陌生,曾墨淮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看着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拱了拱手。

“初次相见,曾夫子可还安好。”

按理说曾墨淮从来没见过他,是不该认出他来的,但偏偏,曾墨淮就是认出来了。

再加上最近的传闻,说是圣上亲自带兵来到了边关这里……

原本还一脸病容的曾墨淮几乎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好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呢,这些问题要是没有个答案,我就算是死了都不甘心。”

那模样,那语气,好像是见到了几十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自打二十多年前开始,叶朔就每月给学堂这里通一次书信,从这个角度来看,两人也的确算的上是好友了。

岁月催人老,任由是谁都无法抵御时光的洪流,叶朔正是因为知道曾墨淮病重的消息,才特别来此走这一遭。

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又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叶朔并未在意曾墨淮的失礼,心里想的却是若曾墨淮这回能挺过去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叶朔也希望他能不那么遗憾。

从善如流的坐下,叶朔干脆利索的开口:“曾夫子,你说罢。”

霎时间,一旁的徐夔风中凌乱。

……

怪不得,怪不得以曾夫子的脾气,还有闲不下来的性子,竟然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

所以学堂背后其实不是镇国公府,而是圣上本人。

天呐!

坐在院子的空地上好半天,徐夔终于捋清楚了所有的一切。

一旁的定王见状忍不住啧啧称奇,在定王的印象里头,徐老将军一直是个极为稳妥,极为保守的人,结果没想到,他这个孙子脑子倒是活泛的厉害。

而徐夔则是在想,如果按这么算的话,那自己也算是天子门生了,又或许,也只有这样主张有教无类、不拘男女一视同仁的皇帝,才会在成立那支特殊队伍的时候,才会立下一条不管男女,皆可参军的规矩。

近水楼台先得月,徐夔觉得自己不论如何,都不能够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虽说拼家世是一项让人不耻的行为,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种优势,再加上

自己现在已经是圣上的护卫了,只要自己接下来在战场的时候能够好好表现,拼命表现,十有八九,自己的仕途就稳了。

在徐夔看来,有机会不懂得把握,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想通了其中关窍,徐夔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一般,两只眼睛瞬间爆亮,差点没把一旁的定王给闪瞎。

怎么了这是……

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激动跟斗志的少年,定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老了。

三个时辰后,另一边。

“…停停停,就到这里吧。”起初曾墨淮是想要解惑来着,没成想越听这心里头的困惑就越多,越听,这心里头就越绝望,那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慌还有畏惧。

曾墨淮感觉自己这回彻底是不能安心的走了,于是果断的叫了停。

区区二十年时光,对于生物进化,还有宇宙玄妙来说,渺小的就如同沙砾一般。

曾墨淮脸色蜡黄,生平头一次,突然就不想考虑那么多了,他脑子疼。

“要不…您还是跟我聊聊别的吧。”

叶朔笑了一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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