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景文帝给驳了。

景文帝就一个字——拖,亦或者转移话题。

景文帝不紧不慢、各种迂的样子,终于镇国公给彻底『逼』急眼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这一定要见到女儿不可!

哪怕见不到女儿,能见一见外孙外孙女也好的啊!

“圣上,您就答应老臣这一次吧!让老臣有生年再见一见颜儿,亦或者九皇子跟小公主也成啊!”

听他不知道多少遍提起这事儿,景文帝也头疼啊。

寻常臣子他这边婉拒一次对方就知道什么意思,不会再提二次了,怎么这镇国公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谁姑娘出嫁了天天吵着要见姑娘的?

贵妃这嫁到了宫里头,这要嫁到了外头,镇国公一怕不直接『逼』着女婿在镇国公府里头住下了。

景文帝下意识的想出老一套,结果这镇国公死活就不肯吃这一招了。

毕竟再怎么缺根弦,也不能几年了琢磨不过来味儿。

见圣上不同意,镇国公不禁悲从中来,心里头难受的不行,竟直接跌坐勤政殿的地板上直接失痛哭了起来。

他这嫁女儿,又不卖女儿,怎么就死活见不着二面了呢?

圣上不准他一再边关打仗,一点一点夺了他的权也就罢了,这么多年女儿也不叫他见。

越想越觉得伤心,镇国公哭的越发厉害了,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难过统统发泄出来一样。

景文帝和一旁的太子都惊呆了。

说真的,太子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阵仗,别说太子了,景文帝难道就见过了吗?

镇国公毕竟堂堂国公,饶景文帝也不好怠慢,赶紧起身扶他起来:“镇国公,先起来,地上凉。”

镇国公如今整个人都崩溃了,一间情难自抑,哪儿那么容易说起来就起来的。

镇国公死死抓着景文帝的手臂,说出来的话可谓字字泣血:“圣上,老臣扪心自,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圣上的事,圣上为何、为何……”为何连女儿都不叫他见啊!

镇国公不能理解,自己仗也打了,力也出了,甚至圣上刚登基最不受人待见、最讨人嫌的讨债的活儿他都干了,就差没一条老命都给大周了,却为什么连这点愿望都实现不了?

有的候软刀子杀人才最狠。

感受到胳膊那里传来的痛意,景文帝张了张嘴,一间突然说不出话来。

凭心而论,镇国公说的一个字都没错,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对不起大周的事。

甚至景文帝心底最深处也都清楚,镇国公一并未有反心,不然他也留不了对方到现在。

然,匹夫罪,怀璧罪。

就好像刻刻跟一头老虎住在一起,老虎说他吃素不吃人,但就真的能放心吗?

镇国公没有谋反心,却有动摇他皇位的能力,于镇国公而言这便他最大的罪。

可毕竟景文帝记得对方的功绩,更记得自己登基后面对空虚的国库,以及先皇留下的一堆烂摊子,镇国公协助他才稳定住了局面,故而景文帝就想方设法夺了他的权,而没真的杀了他。

剩下不论换成哪个皇帝,定然不会这么心软。

而不叫他跟贵妃接触,亦因为景文帝对这样的局面十满意,当真不愿再起波澜。

当景文帝瞥见镇国公发间丝丝霜白、以及失痛哭的模样,沉默许久,到底心软了。

正如镇国公言,他如今已经老了。

尽管镇国公府依旧繁茂,但镇国公本人却早已不比当年。景文帝犹记得当年,他手握重权、春风得意的模样。

最终,景文帝妥协了。

“…成吧,三日后,朕便安排让魏老夫人进宫。”

听闻此言,老泪纵横的镇国公先一怔,继而大喜过望:“多谢圣上体恤!”

天呐!待会儿就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

早知道哭有用他早些年就用这一招了。

望着镇国公离开欢天喜地的背影,景文帝颇有些心酸,半晌后,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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