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般稳打稳扎地透着小心,大突进地亲上了他的嘴不说,还惦记着撬开他的牙关,吻得那叫一个激烈。

要多放肆有多放肆,显然是不拿他这个师尊当回事了。

白亦每每回想,都觉着嘴唇发麻,耳根发烫,又无比心塞。

因而自怨自艾了大半个下午缓不过神来:她待他不那么上心珍重了,什么名分都不给,就把他轻薄成这样。

果然,太轻易得手的东西,是不会被人珍惜的。

……

屏风外,沧明镜欣慰着道:“你有心了。自己受着伤呢,还惦记着师尊。”

时绒不知这句“惦记”是不是话里有话,但她无所畏惧,一概应下:“是。”

白亦眼前火盆上的茶壶发出欢快的尖啸声,沸腾着冒出些许水汽来。

沧明镜压根没想太多,毫无眼色道,“不过师弟他既然已经去了面上的幻阵,又交了青云侍的令牌,以清慈道君的身份留在青云学府,帮助修复千机塔,再同你住一个院子不合时宜。我另外安排了住所,也是清静之地,晚些的时候会安排青云侍给他带路,就不劳你费心了。”

时绒:“……”

白亦:“……”

一左一右,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简直能把他穿透。

沧明镜愣住:“怎么?”

他的视线也在两人之间往返了一趟,“有什么不妥吗?”

白亦凉凉:“没有。”

时绒默了半晌,也跟着皮笑肉不笑:“没什么不妥,师伯思虑周全,是我考虑不周了。”

没想到鼓足勇气走这一趟过来,想要闯关通关的,却连boss的面都没见着,先在突然冒出来的守卫跟前折戟沉沙。

沧明镜语重心长:“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的身体,早早祛除体内淤堵的灵气为好,别仗着年轻,挥霍身体的本钱。”

白亦:“……”

纵然不满沧明镜突然从中搅局,但这话他是认可的。

什么都比不得她身子重要,旁的都可以放一放。

于是开口道:“嗯,疗伤要紧,你先回去歇着吧,好好闭关几日再说。”

师尊都发话了,又是在院长面前,不便操作,时绒无可奈何应是。

迫不得已退了出去。

……

等人走后,白亦拂袖起身,绕过屏风走过来。

“这是吵架了?”沧明镜一脸过来人的从容,打算给师弟开解开解,“有什么事同师兄说说。何必和一个小辈计较,她主动都来找你求和了,做师尊的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他俩之间定然是有猫腻的。

不然时绒进屋的时候叫他,他一个整天我绒崽长绒崽短追着他念叨的人,竟然态度怪异,只应了声嗯,躲在屏风后面连面都没露一个。

这阵势看着不对。

沧明镜怕师弟性子清冷,太端着,不好哄。

到时候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弄得时绒下不来台,会伤了小辈的心。

这才想着把人支走,先从中调停调停。

没想到师弟并不买账,睇他一眼:“谁说吵架了?我俩好着呢。你若是不横插这一手,还会更好。”

沧明镜:“……?”

我一双看透世间万物的玄师慧眼,都看不懂你俩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

……

时绒闭关去了。

千机塔灵潮暴动之后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万重佛莲之预兆暂且不提,还有不少家长为学生受伤而过来讨要说法的。

虽说是天灾,但青云学府守塔长老擅离职守,没能及时处理事故不说,反而让几个天乾头排的天骄顶在前头,付出不小的代价,一个个重伤昏迷,才把局势稳了下来。

那些可都是大族中最紧要的后生。

出了事,谁能承担得起后果?

各族后怕不已,一股脑跑过来要肃查。

可擅离职守的周晔长老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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