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娇滴滴的……漂亮女人?

苏瓷儿下意识伸手捧住脸。

哎呀,多不好意思。

“谢谢。”她扭捏着道谢。

农妇:……

农妇自知苏瓷儿不好惹,便将矛头转向了花袭怜。

“魔鬼!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魔鬼!”农妇手指向花袭怜,声嘶力竭的怒吼。

小少年站在苏瓷儿身边,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小脸惨白,身上还残留着被虐待的痕迹。

他真的只是一个还没满十岁的孩子。

苏瓷儿的脸色瞬间变冷,“他只是一个孩子,我只看到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都是魔鬼!”农妇才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虽惧怕苏瓷儿,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战战兢兢的连苏瓷儿也一起骂了。

苏瓷儿却是冷笑一声,“有些东西,比魔还脏。”

女人的容貌是温和的,眸色却极冷。

农妇被震慑住,终于住嘴。

折腾到现在,晨曦初显,苏瓷儿望着天边缓慢浮现出来的白日,又朝那猎户和农妇看一眼。

原本嚣张跋扈的猎户此时却瑟缩的跟个鹌鹑似得,反倒是那农妇竟还比这猎户胆子大些。

“我们,报官吧?”苏瓷儿试探性的跟花袭怜道。

小少年低眉顺目,异常乖巧,“都听姐姐的。”

苏瓷儿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嘴角却有点发僵。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按照原书剧情,那年花袭怜被卖,多年后好不容易在那府上站稳脚跟,路经此地,似是想起旧事来,特意买了几坛子好酒来寻这猎户。

猎户虽多年依旧拮据,但他嗜酒,见花袭怜一身华服拿了好酒来,眼睛都看直了,然后只顾着一顿阿谀奉承。

少年容色初成,男身女相,举手投足皆惑人。

猎户一边吃酒,一边心思荡漾。

花袭怜却佯作未觉,只抬着青葱玉指替他斟酒。

猎户酒气上涌,说起当年将他从山野间捡回来的事,再看花袭怜如今装扮,便讽刺酸涩并不无得意道:“当年多亏是我将你卖了呀,你才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

花袭怜斟酒的动作一顿,嘴角缓慢勾起一抹清浅弧度。

他说,“是。”

猎户听闻便大笑,“你是该好好谢我。”说着,甚至还伸手轻拍了拍花袭怜的手背,粗糙结满厚茧的指腹滑过他的指尖,眼神黏腻。

花袭怜迅速收手,酒壶磕在桌上,很轻的“砰”一声,猎户瞬间收起了自己的旖旎心思。

猎户吃了酒,脑子不清醒,农妇却多了几分戒心。

她原本以为花袭怜是来寻仇的,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与猎户吃了一夜的酒,然后第二日离开之时承诺会每月给猎户家中寄来五两银钱财,寄十年,来还猎户一家的养育之恩。

“不行,怎么才十年。”农妇下意识张口反驳,得了便宜还卖乖。

少年立在粗糙的屋门前,精致的眉眼轻轻动了动,风起,吹起他宽大的袖摆,露出白皙腕子上浅淡的勒痕。

花袭怜慢条斯理盖好宽袖,眉眼下垂,声音极轻,似乎带着笑意,“那要多少?”

“二十年!”农妇直接道。

花袭怜也不反驳,只是眸色更冷一点,他点头,似叹息,“二十年,也好。”

花袭怜去了,猎户拎着酒壶,想起花袭怜的容貌,忍不住摇头。

农妇也跟猎户想一块去了,不过她想的是,早知道花袭怜能生成这副模样,她就该晚些卖了。听说姑苏城里有种专门伺候男人的妓馆,那里头的男人一个月就能挣十几两银子呢!更有甚者,一个月百两也不在话下!

农妇虽遗憾,但也知道现在的花袭怜她是惹不起的,只是难免又嫌弃这一个月五两实在太少。

此后,猎户家月月能拿到花袭怜寄来的银子,他们也不干活,就指着花袭怜每月寄来的银子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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