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第二日一早,严谨信便起来端收拾好。柳树被折腾了一晚,腰又快断了,嘴里嘟嘟囔囔:“我后头不要了,你咋还要,不让人睡。”

严谨信经的一张脸窘迫的不成,青天白日的怎么能把夜里的话出来,成何体统,还没讲规矩,目光对上炕上的树。

树里衣还没穿。

严谨信移开目光,偏头:“我先出去干活了。”

有啥活干?柳树不懂,男人咋老爱干活,屋里前后冬日有个啥活干,他钻进被窝,再睡会,阿『奶』和娘了,过没啥活干,让他歇歇。嘿嘿。

灶屋里,严阿『奶』炖蛋呢,给树补补。

后来是拖了几日,严谨信才拿出了那块府县买的红布,严阿『奶』和严母一看,那红彤彤的她们上了纪的根本穿不了,一瞧是给树买的,便纷纷笑:“树穿这个好,好久没缝新衣了,好给树缝件袄子。”

“可不是,树嫁过来那天也没个红衣穿,如今补上了。”

柳树嫁人时,柳家穷,严家更穷,连一块新红布扯不出来,还是借了前头嫁出去的大姐嫁衣,也没敢改——大姐爱惜,不让柳树改。没子,柳树是穿着袄裙头顶着盖头,坐在严谨信拉的车上嫁进了严家。

后来婚事办完了,那身嫁衣柳树洗干净还给了大姐的。

没成想几后柳树有自己的红衣裳,当然是高兴,看着红布能哭出来,当天夜里为了报这红布的心,又缠着男人‘歇了’三回。

他已经想过来了,男人不干活歇那是想要。

差点没听出来。

严家里夫夫整日围着炕头打转,严谨信的君子清心是没咋在默了,做完了便同树一些府县的事,树也爱听。

“……黎夫郎可有本事,还能做买卖赚钱。”

柳树对男人的书院什么时候上课,哪位夫子讲课好,读了什么书写了什么诗没啥兴趣,光爱听边角料。严谨信单了顾兆、郑辉,大致一句话介绍过,可被柳树给逮住了想听的。

同是哥儿,人家咋这么有本事呢。

“你很好,家里地里干的厉害。”严谨信。

柳树觉得这有啥厉害,“村里谁家屋里人不这么干,你的黎夫郎做生买卖,他家卖的卤煮好不好吃,你吃过没?生这么好,卖的快,一定很好吃。”

“府县是啥的,是不是很大人很多?”

另一边西坪村。

黎家在村里待到了初五,亲戚走完了,还去了一趟十里村,朱秀才最后还是回家了,顾兆和黎周周拿了东西去朱家拜,朱秀才没出,是朱秀才娘出接待的,了没一刻话,顾兆便带着周周离开了。

朱秀才是避着他们,肯定是上次话重了。

明明一回来,一个向,他家牛车也能捎一路,可朱秀才宁愿花钱雇骡子也不愿同他话。顾兆叹了口气。

黎周周担忧,顾兆:“没事,等过一段时间回到学校,我同朱兄好好,若是能开了那好,不开了也没子。”

可能顾兆骨子里冷吧,他和朱理本来不算深交的朋友,一直记着也是因为当初朱秀才帮了他一把,念着情分,加上是农家子不容易,才多嘴,可旁人听不进去钻了牛角尖,有一有二,没三了。

不通拉倒。

如同顾兆当初和郑辉、严谨信相处一,若是郑辉还是冥顽不灵一直看,追求爱情自由,那顾兆肯定处的客套,是个普通同班同学。严谨信要是执拗老顽固听不进去好赖话,骨子里极度自尊自傲,那也没有相处必要。

反对顾兆来,相处不来,志不同不合,那散。

这个世上唯独黎周周是不一的。非但不能散,还得绑紧了,走一辈子的。

顾兆牵着周周的手回去。

到了初六中午,黎家收拾好了行李,套了骡车,回府县。雪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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