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气,还要惹一肚子的气。”顾兆说。

黎周周从被窝侧着看相,意思咋回事啊?

“二婶平日里瞧着和气,那没动光宗,要谁欺负了光宗,二婶也能叉着腰骂一。”

“不说二婶骂不过不过黎正仁媳『妇』。”顾兆拍拍老婆,给被子掖好别凉了。

黎周周重新躺好,暖和和的听相说。

刘花香村里『妇』人,家里活、地里活都能干,力气绝对比府县里的黎三媳『妇』儿强,骂人更别提了,刚一嘴的脏话什都能骂出来,战斗力顾兆没小瞧。

“二叔二婶去的人家地盘,我听爹和你说的,黎正仁还念过几本书,那说起来避重就轻,颠倒黑白,一张口能把二叔二婶说的一处不,黎正仁不收留了黎光宗,给黎光宗教手艺对不对?”

黎周周点头。

“镇上店里的伙计,要不就门路,要就能吃苦挨得训,当学徒不要钱费心费力才能学一门手艺。黎光宗在黎三家做活,黎正仁说起来也能讲得通,训光宗『性』子,而且人家不也给光宗教了?”

黎周周点头,三个月学了十个数。

“你瞧,收留了光宗,给光宗吃喝,还教手艺,还应承以后给光宗某差事,光宗己受不了苦,又不机灵才挨跑了。”

“最关键光宗偷了钱。”

“不,那二婶还给便宜了百文呢。”黎周周说。

顾兆说:“二婶说便宜了百文,那她主动便宜的,她求于人。可黎光宗偷钱,黎三要报官,官府受理轻则黎光宗杖罚。”

“府县人家地盘,二叔二婶连哪处吃饭便宜都不知道,黎三在府县生活多年,做的又酒楼管账的,小关系应该,就算不用小关系,拿要告黎光宗都能吓唬二叔二婶,没准二婶还要再给钱。”

“还没提黎老太和老头,虽说分了家,老口站出来指着二叔二婶骂不孝,每年给爹娘送粮还要收钱,可说的多了。”

黎周周心里气,咋就成了二叔二婶不?黎正仁一家子反倒啥事都没,二叔二婶讨道还要受委屈。

“明明就黎正仁一家不对的。”黎周周声音都带着几分委屈。

顾兆心疼拍拍周周,知道今晚事把周周心里痛给勾出来了。家周周个脾气顶好的人,以前像面团,真生气了也不理你,坚持心底想法,面上不和人拌嘴吵架。

就连田氏以前那般做法,如今见了面周周还能个招呼。

黎二一家墙头草,抱着府县黎三腿。黎家就冷着远着,也说不上结仇结恨,唯独对黎三家,黎周周和黎心底里结恨的,只以前不拿出来说,压着呢。

一说出去不占理。黎家老口跟着黎三过,家都分了,你还拿着当初周周阿爹死念叨,不恨上爹娘了?再者也不黎三害死黎周周阿爹的。

二说也没用,只给村里添个笑话热闹瞧。人一家在府县,对村里人来说那城里人富贵日子,跟乡下泥腿子八竿子不着的联系,去一趟府县都战战兢兢的,怕惹着哪个人物了。

咋滴黎还想把黎三比下去?让黎三后悔不成?

没法。以父子俩都压在心底,平日里不提黎三名字,实在躲不过,面上嘴上看似正常说,听见的人都知道兄弟俩关系远着、冷着,再近一些的关系,像朱老,就知道黎心里过不去的坎,怨着爹娘,跟黎三结了仇。

“家不对,刻薄侄子,搪塞责任,画饼骗了二叔一家。”顾兆拍拍老婆的背,顺顺气,不气了。

黎周周心里好一些。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顾兆说:“看二叔想要钱还想出气,者前提黎光宗不去府县学算账了,要继续学,光宗先被黎三一家拿捏着,二叔二婶上门气都不直,们骂的舒坦了,孩子继续放哪儿安心吗?”

“二婶疼光宗,光宗次怕了,真耍懒不去学了,二婶也没办法『逼』着。”黎周周点倒能保证,“相,光宗不去了,能怎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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