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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信便笑了下,喝羊肉汤了。

柳树盯着那笑,害怕的不成,蹙着眉头,他男人让人打了?说的,笑啥,吓死他了。

后来严谨信问蓝妈妈,他不在这些日子家里如何。蓝妈妈害怕严大人,当初在黎宅做事,顾大人是脸上时不时带着笑,人也随和没什么架子,严大人不同了。

她不敢掩埋,实话实说。

“我是问小树子,他『操』累久了,如何补?”

“那得坐月子,寻常个月,严夫人最坐两个月,计较些,月子里最是补人,少『操』劳费精神,如今气冷,合适。”

柳树实打实坐了两个月,前他怀时包括生时,家里大小,还有店铺都是他管,如今倒是下子闲了,店铺里英哥儿和石磊,家里蓝妈妈管着小事,后来男人回来了,管大事。柳树还奇怪,男人怎么不忙了?

可他没问,他想起男人说辞官这事。

随便吧,歇歇也。

后来男人没辞官,新皇帝给还升官,赏了府邸、银钱、仆人,自然以前冒犯过的、得罪过的都上门赔礼道歉,只是全被拒在门外。

蓝妈妈月银也升了,成了后宅的管事,前头是马六。全都是黎家当时用的人,蓝妈妈说她以前都是干粗活的,肯定管不,失了分寸——

她以前做工的主人家,也是个五品的官,如今严大人三品。

但柳树信蓝妈妈,是他头没人可用,现在买的谁知道肚子里藏着什么鬼。二是他不在背后嘀咕他粗俗的,他个没份的农家夫郎,泼辣粗俗还干买卖的事——背地里想打听都知道。

“……该咋样咋样,管的严些,现在也不用我出什么场合,巴结谁,他的到时候再说吧。”柳树说。

守孝禁娱乐杂耍,哪怕过了三个月时间,柳树也能推推。

蓝妈妈顶着头皮上了,前是没想过,她个厨房里的打下到如今三品大员府邸后头做管事,月银如今三两银子,攒个五六年能在京里买宅子了。

府邸大了,事也多了,可严谨信像是闲了些。柳树时常纳闷,都升了官了,三品的大官,怎么还没以前忙活了?

七月京里气炎热,柳树在家里穿的流光绸,睡醒第件事问梁管事出发了没?

哦,出发了。

后来问梁管事回来了没。

这才出发几呀?夫人您歇歇?太热给您打个扇子凉快凉快?不能太用冰,省的凉了,大人说了不能贪凉。

官员有冰敬、碳敬,那是夏冬两季,但也不是说只要当个官有,碳敬还说,给不起银丝碳,寻常普通的碳也能给当官的送筐。可冰是难得,尤还是夏日。

大历京官,四品以上才有冰敬说。

官和官还有的分,冰的大小。如今严谨信这儿,冰送的快,又大块,可严家家子老幼,柳树贪凉快但才生产过,严谨信不许让冰放的太近,要冷冷,那冰盆放在里屋,柳树坐在堂屋厅,隔间屋这么用。

柳树差点能『毛』了,跟着严谨信喊:“这还有个什么凉快思?白花花的冰都给我浪费了。”

“风送过来,丝丝凉,合适。”严谨信三伏穿的也是里外三层,虽是夏日布料,但捂得严实。

柳树憋得不成,“……你都不热吗?浑背后都是汗,咱们起凉快凉快不吗,这么浪费冰。”

“热。”严谨信拿着书,目不斜视,语气平缓:“这是磨炼心智。”

大白听进了,觉得爹说得对,也跟着这么做。

柳树气得把小黑给扒了,穿了个肚兜让躺在竹榻上,再盖了方薄被,跟大儿子说:“你要是敢学你老子那么穿,回头捂的满屁股痱子,我跟扒小黑样,把你也扒了光屁股,这么晾着!”

“阿爹,这么做有辱斯。”

“反又不是我丢面子。”柳树不急,他还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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