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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太守娘子邀苏蕴去游园,苏蕴也应下了。

苏蕴想给那太守娘子母女一种——她只是须有样貌,无甚脑子的错觉。

所以每回打扮都是花枝招展的,衣裳要艳,妆容要精致。

顾时行看到了几回,都会看许久,但知晓她要如此出门,却也会皱眉许久。

似乎觉得她打扮得太过花枝招展,会招蜂引蝶。

苏蕴每次见他皱眉,便会匆匆出门,不让他置评。

再说苏蕴与那太守娘子母女几次相处下来,对方也把她当做了靠着美貌才得侯府世子喜爱的女子,所以对她也逐渐的放松了警惕。

那吴太守的女儿郑娘子是个爱唠嗑的主,嘴巴也闲不下来,茶席上所有的话题都能说上话,每个话题都不会落下。

说到了顾世子来陵川还有调查杨家灭门的案子,话题不知怎的就聊到了这几年陵川发生的案子。

有人顺口提了一嘴那许通判的案子。

与苏蕴同来的七堂婶便借口道:“那许通判看着面相厚实,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会与匪勾结的人。”

苏蕴淡淡一笑,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并不搭腔。来时,她早与七堂婶通了气,若是有人提起许通判的事情,便顺着找话题继续聊下去。

另外一个娘子磕着瓜子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长相端正的人,谁知道肚子里掺了多少的坏水?”

七堂婶又叹气,道:“先前我们家大人也与那许通判有来往,在传出许通判被抓的事情,我都担忧得好几宿没睡着觉,生怕我家大人被牵连。”

在座的,有好些与那许通判的娘子有些交情,听到这话,也是感同身受。

苏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太守娘子,太守娘子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与身旁年纪稍大些的妇人说话。

方才唠嗑得最起劲的郑娘子,面色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却是没有搭话入这个话题里边。

苏蕴收回目光,捻了一块点心小咬了一口,适时搭了一句话:“一直说这些怪无聊的。”

旁人都围着苏蕴来转,听她说无聊,便忙转了话题,开始说起哪家的胭脂水粉好,或是哪家铺子的绸缎花样好。

说到这些,苏蕴似乎来了兴趣,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开始问:“说得这么好,何时才带我去瞧瞧?”

那边的郑娘子见转开了话题,暗暗呼了一口气,然后殷勤地笑道:“不若明日我带世子娘子去瞧一瞧?”

苏蕴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点头:“那自然是好。”

郑娘子看世子娘子只对这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感兴趣,再想到丈夫说要与世子娘子交好的事情,她起初觉得有些困难,心想她虽未太守之女,但嫁的丈夫只是小小的一个府判,那金都来的世子娘子定然瞧不上,可如今看来也很是简单。

顾时行派去调查周镇主簿的评事不仅寻到了人,还暗中把人带了回来。

大理寺评事道:“属下让周镇与家人说外出走访友人,同时也安排了人看着周家的人,以防走漏风声。”

顾时行颔首,问:“人呢?”

“蒙眼带进了密室中。”

忠毅侯府的根基虽然已在金都,而陵川老家也不失为是一个退路,所以这老宅在重新翻修的时候,便修建了密室与密道。

顾时行从座上站起,徐步走出了书房,往密室而去。

密室中,被押来的周镇不敢随意的把蒙着双目的黑布去了,不仅是身体,就是心底都一直紧绷着。

自从辞去主簿一职后,他就在老家安安分分的当一个教书先生,近几年也没犯什么事,但忽然有大理寺的评事寻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做主簿之时贪污的事情败露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大貪,这大理寺的评事怎会亲自来抓拿自己?

虽然觉得不可能,可这大理寺的评事来寻自己,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更别说还要求他欺骗家人外出,实际上却是与那人离开。

不是没有怀疑过来人的身份,可一看来人就不是好惹的,为了一大家子,也就只能跟着走了。

马车大概走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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