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也不在话下,待明日我与你一同去拜访,顺道把礼物也送给他们。”

“也好。”顾时行应下。

但到了老宅,老宅外早已经候了许多的叔伯亲眷。

顾时行先下马车,再把苏蕴扶下了马车,见到这阵仗,苏蕴都有些受宠若惊。

等走上前,一个个都极为热情。

“世子娘子长得真俊。”

“可不是,长得和仙女似的,真好看。”

一声声夸赞响起,夸得苏蕴都微微红了脸。

随后又有人道:“听说世子与世子娘子这个时辰到,我们早早就备好了饭菜,就等你们了。”

“老宅也早让人收拾了,直接住就成。”

“大家伙可别拦着了,小夫妻两个赶了这么久的路了,定然累了,先让他们回去梳洗梳洗,再简单吃些,待休息好了后,晚间再设几桌一同用席。”

你一言我一句,大家都热情得很。

苏蕴忽然觉得婆母说“他们极好相处”的话也是有所保留的,这热情得让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顾时行还是在外与苏蕴介绍了各个叔伯与婶母,苏蕴也跟着喊一声长辈。

但因族中有几十个人之多,一时也介绍不过来,也不知那个婶婶说等晚间用膳的时候再一个个介绍也来得及,便让他们先回去梳洗休息了。

别了亲眷,入了老宅,苏蕴才呼了一口气,惊叹道:“堂家叔伯婶母他们的热情都差些让我招架不住了。”

顾时行拨开了白墙小径旁生长得茂盛的树叶,以免扫到她。

“陵川本土风情习俗本就热情,你习惯便好。”

苏蕴听到这,轻笑地问:“你与父亲也都是陵川人,父亲怎就日日一副严肃的神色,而你又那么不爱笑,一副冷冷清清的性子?”

顾时行挑眉,心想与她成婚的这段时日,自己已然没有以往那般冷清了,待她也足够热情了。

可她这是觉得还不够?

但到底没把这疑问问出来,只道:“父亲自小就去了金都,而我又是在金都长大,直到十来岁才与父亲母亲回陵川,而先前身在寺庙,日日听经文诵经文,抄经文,没有看破红尘入了佛门已然是奇迹。”

在佛门待了十年,粗茶淡饭,周遭都是不喜不悲,四大皆空,长久以往,顾时行对物欲,□□,食欲等也就没了想法。

苏蕴听到这,也来了趣,惊诧地问:“你真有想过剃度皈依佛门?”

顾时行颔首:“有过这念头,但我尚且知道自己身肩何等的责任,也就只是有过念头,未成付诸行动。”

毕竟父亲也就他一个独子,他入了佛门,他是清闲了,却是伤了双亲的心。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便走到了入住的院子。

小院不大,但收掇得干净整洁。

这陵川的园林虽小,但胜在意境与别致。一步一景,短短一方之内却是变化诸多,亭台楼阁更环着泉石花木。

他们所居的屋子,临湖而建。正门入内,而屋内有一扇后门。

后门推开,出去就是一条小廊,凭栏之外,下边便是波光粼粼的小湖,小湖岸边有柳树与假山景环绕,景色美不胜收。

这小院竟比她嫡兄的小院还要别致,苏蕴很喜爱这院子。

但到底疲惫,只是观赏了一会,就去洗漱了。

洗漱后,便与顾时行到了床上,相拥而眠。

顾时行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起来了。

动作轻缓,也没有吵醒苏蕴,穿戴好衣衫后便去了邻宅寻了七堂叔。

顾时行的七堂叔在陵川也有官职在身,对几年前陵川通判与山贼勾结一事也是有所了解。

七堂叔听闻他问起通判一事,诧异地问:“怎忽然问起了这事?”

顾时行道:“这案子要翻案,我正巧要回来,便顺道接手了,此案为机密,还望七叔保密。”

七堂叔也知这侄子在大理寺任少卿,查案为机密,个中轻重他也是明白的。

应:“七叔有分寸,不会往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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