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阆先前因被顾时行派人打了一顿,躺了小半年……

苏蕴思索蓦地一顿,顾时行派人打过他一顿,那说不定还有第二次!

思绪之后,苏蕴看向铜镜,把簪子别入发髻之中,再戴上耳坠。边戴边问:“人被打成了什么样?还有打人的人可有传出来是谁?”

夏珂“好似打得很严重,但又全部伤不到要害,很有技巧。因春风楼有所损坏,而那些人打了人之后,给春风楼的老鸨还有陈家小郎君各自留下了几锭金子就离去了。”

一是医治费,二是修理费。

听到这,倒不像是顾时行的作风了。

他若是出手教训了陈明阆,必然不会留什么医治费用。

但就算不是他出手,苏蕴还是觉着与他脱不了干系。

妆整后,穿上外衫便出了屋中,朝着后院而去。

顾时行今日休沐,在小后院练拳。

因清尘苑的下人中女婢居多,所以他才知道那小后院练拳。

他从寺庙回到侯府也已经有十几年了,从未荒废过那既能强身健体,亦能护己的拳法。

而这也是顾时行为何身体精壮结实,并未像其他文臣那般身子薄弱,亦或者是肥胖的原因。

更是在晚间,在屋中地上托抱着她许久都不见累的原因。

苏蕴去到小后院的时候,顾时行刚刚练完拳,额上覆着一层薄汗,就是上半身的浅色劲衣也湿透了,隐约可见肉色。

因湿透的衣服紧贴身子,手臂上那完美流畅的肌理也一展无遗。

他样貌本就俊美,如此模样欲感十足,又怎让人能移得开目光?

苏蕴入了月门见到顾时行如此,脚步蓦地一顿,退后几步,退出了月门之后。

她转身吩咐夏珂与初意:“你们在外边等我。”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声。

苏蕴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好在顾时行不在清澜苑练拳,不然就这模样,不知勾去多少小丫头的春心。

复而进了小院,顾时行方才就已经看见了妻子。正要走去的时候,却见她忽然退了出去,正在疑惑间,又见她返回了。

把擦了汗的汗巾放到了墨台托着的托盘中,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今日怎么过来了?”

他现下穿着略有露骨,苏蕴的视线一时也不知往哪放,只好抬着头与他相视:“我就是想问你,昨夜春风楼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顾时行道:“我还以为你来看我练拳。”

“那是真的与你有关?”

顾时行颔首,然后转身看了墨台一眼。

小蛔虫墨台会意,立马放下东西,然后朝着苏蕴一行礼:“小的先行告退。”

墨台离开后,顾时行才道:“你与我来,我再与你细说。”

说着便步上屋檐之下,行了几步后入了一间屋子,苏蕴也随着他进去了。

屋中有茶桌,苏蕴也就在茶桌旁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顾时行走到屏风后边,褪去衣衫,用温水擦身。

苏蕴透过屏纱望到那不着一物的男体,微赧得有一瞬的口干舌燥,便把杯中茶水饮尽。

也没有再往屏风那边望去,而望向别处,催促:“你快说呀。”

顾时行也没有隐瞒,边擦着身子,边漫不经心地与她说:“昨晚打陈明阆的人,是我故意引去的。”

苏蕴诧异:“还真与你有关?!”

顾时行浅淡一笑,缓声道:“不出意外,半个时辰内会有客到。”

苏蕴琢磨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说的客人,可是昨晚打了陈明阆的人?”

“不错。”

“是谁?”

顾时行面色逐渐寡淡,轻缓开口:“韶州定淮王。”

屏风之外的苏蕴露出惊愕之色。

惊愕半晌后,苏蕴问:“所以昨夜动手的人是定淮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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