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事情多少都有些心理阴影。

疼是真的疼,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顾时行说他在改,谁知道他是真的改好了,还是老样子。

苏蕴在喝着茶水的时候,琢磨了一下,觉着还是得靠她自个。

想了想后趁着喜房中只有她和初意两人,压低声音问:“我昨晚让你小心放好的木匣子放哪了?”

初意闻言,应道:“奴婢现在就去找。”

说着就去寻。有一些嫁妆抬到房中,初意在放着新衣裳的喜箱中寻找,不一会便把木匣子找了出来。

苏蕴拿过木匣子,初意好奇地问:“姑娘,木匣子里边放的是什么?”

苏蕴的脸颊在红烛下衬得更加红艳,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一些普通的物什。”

苏蕴把木匣子打开了,把其中的白瓶子取了出来,递给初意,嘱咐:“一会我梳洗的时候,把这瓶子与衣裳都带到耳房。”

初意接过了瓶子,还以为是那些抹身子的精油,也就没有多好奇。

见初意拿了瓶子,苏蕴又吩咐她:“你快到门外看着,等世子到门前再提醒我。“”

初意应了声,然后退出了新房外头。

等初意出去后,苏蕴才呼了一口气,从而再把木匣子中册子拿了出来。

虽然昨晚也都翻了一遍下来,但担心待会洞房怕得给忘了,所以还是再看一些保险一些。

她应下与顾时行再次成亲,倒也没有不与他同i房的想法,更没有把这事情拖延不做的念头。

只是唯一让她心生怯意的就是上辈子他那事做得实在是太差劲了。

就在苏蕴思绪之间,隐约听到了院子外边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像是闹洞房来的。

苏蕴忙把册子放进了匣子中,盖上后直接塞入了床底之下,再端坐回床上,举起喜扇。

闹哄哄的声音就在屋外,都闹着说要看一看新娘子。

顾时行下颌微抬,扫了他们一眼,开口道:“我的娘子怎是你们能看的?”

有人笑他:“顾世子看着是个面冷的,可没想到却是个醋坛子,连让我们看一眼新嫂子都不给。”

顾时行点头:“嗯,不肯。”

一群人顿是哄然大笑,热闹得很。

闹归闹,总归还是有分寸的,不一会人也都散去了。

顾时行见人散去了,才推开喜房的门。

入了喜房,朝着翩然坐在喜床上的倩影徐步走去。

微微弯腰,把她手上的喜扇取走了,四目相对,苏蕴还是佯装羞涩地抬眸望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了眼敛。

娇不胜羞,美不胜收。

人都在门旁,顾时行只用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也不是第一回,我不信你还会羞。”

被一下子拆穿了的苏蕴,原本想给些面子他的,可他就是不要,抬起杏眸微微瞪他一眼。

如此才是最真实的她,也是顾时行最想看到的。

眸子含笑,执起了她的手,把她拉起,然后一同走到了桌前。

二人有上辈子的经验,倒也不用人指点。顾时行端起了合卺酒,递给了苏蕴一杯。

喜娘在一旁笑着念着祝词:“喝了这杯合卺酒,将恩爱两不疑,白头共偕老,礼成。”

礼成后,顾时行看了眼她头上的冠,道:“你先去梳洗,我稍后再去。”

苏蕴“嗯”了一声,两人相处多了,而第二回成亲后倒也很是自然,倒是把喜娘和初意,还有两个丫头弄得有些奇怪。

才成婚第一日的夫妻,相处都这么自然的吗?

苏蕴先行去了耳房梳洗,洗好后从浴桶出来。擦干身子后后,正欲拿起衣裳来穿的时候,看到了衣裳旁的白玉瓶子,思索了一下,还是把衣裳先行放下了,转而拿起了一旁的瓶子。

过了好一会后,才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衣裳。

从耳房出来的时候,苏蕴走得有些不自然,走得很慢。

顾时行坐在外间的榻上轻点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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