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与太子在寺中走了一圈,  看了那几个较为相似的人后。有一男人方正脸,唇厚,嘴角不笑而勾,  与苏蕴画像的人最为相似。

顾时行在凭栏处,  微抬手,虚空以掌遮住了那男人的双目,只一眼,  便与太子道:“殿下可否让那护卫过来一趟?”

太子朝着身旁的内侍点了点,内侍颔首前去把人喊来了。

那人走了过来,朝着太子行礼:“卑职赵勇见过太子,顾世子。”

听到这声音,  顾时行轻点凭栏。

声音比旁人的是要粗沉些,  样貌也最为相像,  他应就是苏蕴所见的两人中的一人了。

顾时行朝着太子微一点头,  表示确定。

太子道:“世子前来,  你去厨房那些斋膳过来。”

名叫赵勇的人应了声,  然后转头离去。

顾时行看了眼他的颈项,因护卫衣衫皆是立领,倒是什么都看不到。

确认了一人,而另外一人却是没有那么的好辨认了。

如今已确定了里边有一个苏蕴所说的人,想要知道另一人是谁也不难了,也就全把那些个有嫌疑给抓住,  让苏蕴前来认人。

苏蕴虽来认人,但到底没看全脸,  还是需要进宫去翻阅这些人当日的当值情况。

所以顾时行向太子要了令牌,立即派人回去查阅。

等这几样都对上了,那最后也就错不了了。

夜半,  顾时行从侯府带来的人,便悄无声息地把那几人给绑到了宅子那处。

少了几个人总会让旁人起疑,太子也就派了十数人外出来遮掩。可到底派了多少个人出去,旁人也不知道个准数。

安排妥当后,第二日,顾时行便写了信,让墨台快马送去周家庄,想法子送给苏六姑娘。

墨台因自家主子想开了,在这大冷的天再做小信差,却是一点抱怨都没有,反而像是去捡金子似的。

可不是捡金子么,世子以前黑脸归黑脸,可却没有这段时日来那般渗人,渗人到平日他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再说世子差些和苏六姑娘吹了那些天,早出晚归的去办公,他心疼世子,也心疼自个。

阴沉了这么久的天,可算是要见晴了!

苏蕴到庄子的第二日,天气就冷了许多,约莫是要下雪了,不是今晚下就是明早下。

庄子没有地龙,又临山,入了夜会比金都寒冷许多,苏蕴才待一个晚上,便有些冻得受不住了。

本来还有些担心小娘的,可每一次来,小娘的脸色就会比上一回要红润许多,她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小娘的身子能养好,摆脱了苏府那个囚笼是其一,其二则是嫡兄寻来的那个大夫。

苏蕴问过嫡兄那个大夫的事情。

嫡兄解释是父亲亏欠了刘二小娘,他这个做儿子便费心些,花费了好些银钱和人脉,才寻得一个女科圣手,便让他来给小娘治病了。

嫡兄的品性如何,苏蕴是清楚的,他确实是会这样做。

嫡兄是嫡兄,父亲是父亲,苏蕴分得很清楚。父亲在她这里,也就是父亲而已,并没有什么感情。

说句不中听的,父女感情还不如她与初意的主仆情深。

苏蕴昨日来的,今日在屋中陪着小娘说话,然后与她说了在府中的事情,还有铺子的事情。

苏蕴并没有隐瞒什么,毕竟隐瞒也只会让小娘胡思乱想。

“从那事之后,父亲已经数月都不曾去过大刘氏的院子了,听说主母把她们院子的用度都削减了,她也就敢怒不敢言,我院子的用度都恢复如常,送到我院子里边的物件也是好的。”

说道这,苏蕴看了眼小娘平平静静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小娘你如今还怨吗?”

小刘氏摇了摇头:“我如今日子过得舒心,你在府里过得也好,我作甚想那些来为难自己?再说了,大夫也让我心绪不要太多,这样才好让我”

小刘氏握住女儿有些凉的手,温柔地道:“小娘知道的,我若是过得不好,你也会寝食难安,我要是真的想你过得好,没有顾虑,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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