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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行在斟酌过后,本想着等她再出府之时去见她,但她那婢女出了几回了,但她却是一回都没出过府。他想了想,还是来了苏府,只不过不再是夜半却砸她屋子的小窗。

沉默了两息后,顾时行面色平缓的开了口:“你那晚所说,我可以改。”

忽然听到他没头没尾的说一句这样的话,苏蕴先是征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了过来他说的那晚是哪晚。

改,他改什么?

改他那侯府阴沉的规矩和氛围?

改他那冷淡疏离的性子?

改他那实在让人无法恭维的房i事

苏蕴想到这,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多了几分复杂。

抿了抿唇后,她冷静地道:“顾世子要改是好事,但与我也没有任何的干系,倒也不必特意来寻我。”

顾时行声音少了一丝清冷:“我来这,仅是想与你说,你那晚所说的那些事情我已然在改了。”话语停顿了一下,继而缓声道:“近来天气转凉了,好生注意身体。”

说罢,顾时行朝着她颔了颔首,然后从她身旁走过,拐入小巷,缓步离开。

苏蕴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往他的背影看了眼,实在无法想象清冷倨傲的顾时行是那种能说出“近来天气转凉了,好生注意身体”这种体贴话的人,

而且他在这里堵她,难道就为了说这几句话?

他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过是一个月没见而已,他怎就、怎就像是被人附了身一样?

想到这,苏蕴猛然想起自己和他现在不正是回到了四年前么?而也证实了灵异鬼怪是确实存在的。

巷子空荡荡的,有股阴森的寒意从背脊爬了上来,苏蕴顿时打了个激灵。忙收回了目光,晃了晃脑袋,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快步走回去。

回到了院子,初意开着她带回来的几个盒子之际,她想起顾时行的话,还是觉得莫名。

他该不是想表达——他把那些缺点改了,让她再考虑考虑二人之间的婚事?

那样清傲高冷的人,她怎么都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

初意忽然“呀”了一声,把苏蕴的思绪打断了。

苏蕴回过神来,看向她:“怎这般大惊小怪的?”

初意忙道:“大公子送给姑娘的这些东西,除却那几块绸缎,其余的都是补品。”

苏蕴闻言,往锦盒看去,是人参和当归之类的补品,难怪嫡兄说这些她与小娘都能用上。

可这些哪里像是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苏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奇怪,但东西都拿回来也就让初意把东西收了起来。

但心下总是有些不安稳,想了想,她吩咐初意:“这些补品先不要用,就放着。”

等她把这些奇怪的地方琢磨明白了才用也不迟。

初意应了声,然后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收了起来后,初意似乎想起了什么,忽面露担忧:“对了,姑娘,我听说二姑娘要回府省亲了,还有住一小段时日。”

听到苏二姑娘,苏蕴恍惚了一下。

苏府二姑娘名唤苏雯,是苏蕴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苏蕴的表姐。

苏雯是大刘氏的大女儿。

当年,小娘被错当成那大刘氏,被醉酒的父亲带回了房中的事情才发生后不久,就传出大刘氏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而那苏雯也就一直认为是小刘氏趁着亲姐怀着孩子,所以才觉得有机可乘,下作的爬了自己姐夫的床。

所以,在苏府中最针对苏蕴的不是苏语嫣,而是苏二姑娘。

苏雯出嫁的时候,苏蕴才十一岁。

府中七个姊妹,除却夭折的大姐姐,就数苏雯是年长的了。因为苏雯挑拨的原因,府中的其他姊妹都故意冷落苏蕴。

后来苏雯远嫁了,一年到头才回一次苏府,苏蕴才与比自己大上几个月的苏芩聊得来一些。

苏蕴记得,上辈子,那苏雯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听说了她与顾时行的婚事后,暗中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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