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那种劣质的胭脂那样,涂抹在唇上粗糙且抹不开,难看得很。

做腮红用的时候,可用指腹沾上胭脂再沾一下清水,手指再在脸上涂抹,就能晕染得很自然了。

这些胭脂,不仅是苏蕴满意,就是小娘都赞不绝口,夸她有天赋。

苏蕴和初意在院中捯饬胭脂,小刘氏在一旁指点。而何妈妈则坐在院门处,择着菜的时候,还时不时往巷子中望去,以便看到有人来之际,也好提醒姑娘,让其把院中捯饬胭脂香膏的物什给收拾好。

初意用纱布绞去了黄汁后,将半成的胭脂分别盛入小罐中,等风干就成了胭脂。

待全部做好后,初意伸了个懒腰,看向一旁拿着胭脂端详的主子,得意的道:“姑娘做的这胭脂可真好,比我以前在小摊上买过的都不知道好多少呢,到时候胭脂生意肯定能越做越红火的。”

苏蕴轻声笑道:“先别想太长远,得慢慢来,急不得。”

因胭脂只需供给一个小摊子,所以量并不需要太多,就几个人也能做好。

胭脂香膏各五十小罐,还有从别处买来的一些眉黛。因是小摊,苏蕴不打算把这些胭脂水粉定价太高。

这些要是全部卖出去了,除去成本和分给洛家兄妹二人的三成,大概也能进账个三两银子左右。

虽不是什么大钱,可也要先慢慢来,不能太过急功近利。

“等晚些时候,你先把做好的胭脂放到外边租好的小屋,分批送去,别让那看暗门的婆子知道是些什么。”

想到往后可能做的胭脂多了,苏蕴还是在外边租了一个比较小的小宅,先用来存放东西,后边还可让初意去那处带着兄妹二人或者是旁人做胭脂。

而方子自然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便是那对兄妹也不能让他们知晓。

看着做好的胭脂和香膏,苏蕴算是看到了希望。

等着苏府每个月那几两银子的月例,还不知得什么年月才可存到银钱让小娘过好日子呢。

她也庆幸自己没昏了头答应顾时行的帮忙,不然靠着他的帮助,她心底总是不踏实。

到底还是靠自己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因那青年是码头的脚夫,所以墨台花费了半日就调查清楚了。

“那兄妹二人姓洛,青年名叫洛明宴,是这两个月才到金都的,晋州人士,好像是因父母双亡,所以来金都准备来年春闱……”

顾时行指尖轻点着桌面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墨台:“春闱?”

墨台点头:“那洛明宴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因盘缠被偷了,才会到码头做脚夫。”

听到“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这句话,顾时行的黑眸中多了几分思索。

原来不是个普通的脚夫,就是想不到还是个读书人。

墨台继续道:“那洛明宴因有功名在身,所以负责管制脚夫这一块的主簿让他做了一个小管事,算是个小肥差,不过……”

顾时行再度抬眸:“不过什么?”

墨台面色多了几分复杂:“不过就是昨日他从茶馆离开后,就径直去主簿那处辞去了管事一职,理由是他自己寻思做个小生意,好空出时间来为明年春闱准备。”

墨台比不得自家世子聪明,但也猜得出那洛明宴会辞去这一职,定然是因昨日苏六姑娘说了什么。。

墨台想不明白,自家世子样貌英俊,身份又尊贵,更不像旁人高门子弟那样拈花惹草,除却这些天不知怎的竟看起了那些小浑本子和才子佳人黏糊的本子外,其实还是非常洁身自爱的。

可为什么那苏六姑娘却不怎么待见自家世子?

每次都见了世子,好像都像是见了麻烦一样,避之不及。

偏生自己世子对那苏六姑娘越发上心了,也因此有了几分普通人的烟火气。可要是苏六姑娘最后还是不选世子,而是选了别人,他家世子该怎么办?

墨台许是也跟着自家主子在寺庙待了好些年,所以从不觉得配给自家世子的姑娘就该是门当户对的,他觉得世子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

顾时行抿唇沉默了许久才问:“可有打探出来苏六姑娘是如何认识这对兄妹的?”

墨台闻声,忙回过神来,答:“小的探听到他们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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