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打量着她,费霓做了很多准备,却紧张地忘记了拉窗帘,雪天的月光透进来,和台灯下昏黄的光交汇在一起,把费霓的脸衬得更加柔和,也更加红。他的五个指尖交替体会费霓手指的厉害,但她对他很留情,不肯咬痛他。

费霓的眼睛一直闭着,方穆扬继续拿她的发丝去搔她的耳朵,同时凑近了她的嘴同她说话。

“今天谁惹着你了?”

“没有谁。”

她这么一出声,方穆扬的手指便被吸吮着。

“跟我也不能说么?”

“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已经解决了。”

“不是大事,更要找我了,我大事解决不了,小事还能帮得上你的忙。”

费霓笑,她的手握着方穆扬的手指,将他的手指从她的齿间拯救出来,她睁开眼睛,越来越靠近方穆扬的脸,碰了碰他的嘴唇。

两个人碰一碰嘴唇说一说话。

费霓去摸方穆扬的头发,“头发过几天又该剪了。”

“要不以后你给我剪吧,把钱省下来。”

费霓笑话他:“难为你想出这么多省钱的地方。”方穆扬总能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省钱方式,那些钱就算都省出来加一块也不及他给她卖的鞋贵。

两人说一句,嘴唇碰一碰,过了会儿,便不再说话了。

费霓刚抚平不久的床单又皱了。

方穆扬扯了被子给费霓裹上,隔着被子抱着她,和她亲着。他不准备马上进入正题,虽然他的身体并不是这个想法。

费霓整个人圈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瓜,她越来越热,忍不住去踢被子,但整个人却被箍得紧紧的。她的两只手伸出来抱住他,加深了两个人之间的吻。

方穆扬的一只手滑进了棉被,去往他熟悉的地方。

他也没想到自己和费霓会这样熟,也没多少天的功夫。

方穆扬对费霓说:“你的腰眼上有一颗痣。”

他并没看到过。

但他的手指感受到了,和他画上的那颗痣是两种感觉。

他的手指放在他的新发现上,低声跟费霓讲两颗痣的区别。

费霓堵住了他的嘴,请他不要再说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底子的地儿,湛蓝的天悬着议论月亮,雪花纷飞着。

窗帘没拉,隔着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纷飞的雪花。

月光被这地衬得有些凄寒。若打开窗户,寒气便会告诉他们外面怎样的冷。

但窗户关着,屋里仍是温暖的,屋里的人便更加温暖了。

那个姜汁黄底子的棉被只有四斤重,按理说这个天气盖是绝对不会感到热的。

但费霓却热极了,她不知道方穆扬的手为什么这么不知疲倦,白天画了一天的画,现在还画得起劲。

画笔不会关心画纸是什么感受,更不会问这纸怎么起笔,笔尖哪儿轻哪儿重,在哪儿该停顿,停顿多长时间。

但方穆扬会问费霓,他关注她的感受甚至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费霓断断续续地说出她要说的话:“别问了,你怎么着都行。”

方穆扬便很放肆了,此时他的手指比拿笔时更灵活。费霓从没在方穆扬脸上看见过谄媚这一表情,但方穆扬的手指告诉费霓,他其实是可以很轻佻,很谄媚,很没骨头的。你如果真觉得这人没什么骨头,他又会马上强硬起来,告诉你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

费霓能听到自己无意间流出来的声音,但她控制不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结婚那一天费霓母亲跟她说的事情仍然没有发生。

费霓的头脑还有一小块地方保持着清醒,她克制着轻喘,问方穆扬:“小方,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么?”

“是这样么?”

“不是。”

“这样?”

费霓咬着牙说道:“不是的。”

费霓找到方穆扬的耳朵,用一种第三个人绝对听不到的话跟他说了几句。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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