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斯白这个便宜弟弟叫韩爱党,  今年十五岁,也就是他妈改嫁第二年生的,今年上高一,平时都在学校住,  只周日回来一次,  所以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被叫回来,回到家就看到他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人已经没了。

大姐和二哥说人是摔在地上撞到头死了,  亲爸坐在轮椅上一句话都不说,  他问为什么不将人送到医院去,那两人只说医生来看过了。

但他却不傻,那伤口是在后脑勺

韩爱党跟楼斯白哭着说:“我都问邻居了,  那天家里又吵起来了,  有二哥的声音,二哥一直不满意爸偏心我,担心爸将这房子给我,  几乎天天过来吵,  还欺负妈。肯定是他干的,不然怎么不送妈去医院?绝对是心虚了。”

一边说,一边抬起胳膊抹眼泪。

能看得出,  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

稍微有点心机,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

看着眼前这一幕,苏烟偷偷跟苏母小声感慨,  “也不知道我那个婆婆怎么生的?她人品不好说,  但生的两个儿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实诚。”

楼斯白就不说了,  当初在乡下哄一哄就将人哄到手了,他这个弟弟看着更没心眼。

苏母赶紧扯了扯她衣角,让她别这么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不过心里倒是认同的,关于亲家母的事迹她早有所耳闻,之前还以为女婿是随了亲家公,听说亲家公是个烈士,品行自然没得说。没想到眼前这个跟女婿有几分相像的男孩子,说话做事一派天真冲动的模样,不得不说,真是歹竹出好笋。

知道楼斯白是江女士和前夫的孩子,韩家人有些尴尬,不过韩有福还是笑着招待他们进去,另一边的姐弟俩也没再争吵了,沉默看着楼斯白、苏烟进屋磕头。

不过眼神不是很善意。

磕头的时候,苏烟将肉肉也抱过来放在怀里,有模有样的按着他也磕了三个头。

苏母已经磕完了,正在不远处和韩有福说话,问一些这边的情况。

倒是韩爱党,站在楼斯白身边不肯走。

意思不言而喻。

苏烟过去将孩子放在楼斯白怀里,然后趁机扭头跟他说了一句,“你说婆婆出事有问题,可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人家警察办案需要讲究证据,不然捅到派出所也没用。”

男孩听了脸上露出难过神色,“我……没有。”

不过转而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爸肯定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说。”

他口中的爸就是韩有福,韩有福如果真的知道却不说,只能认为他是在庇护另外一个儿子。

也是,那也是他亲儿子,总不能真的被人抓进去。

苏烟不知道楼斯白什么态度,只好先安慰他道:“先看看再说,如果真有隐情,他肯定会有露马脚的时候。”

韩爱党勉强点点头。

韩家有好几个房间,韩有福招待苏烟苏母去客房休息,韩有福似乎有些怕楼斯白,不太敢跟楼斯白说话,都是通过苏母传达的。

可能他心里清楚,当年他确实是对不起楼斯白亲生父亲。

苏烟拒绝了,跟楼斯白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苏母孩子去了附近的招待所。

一路走的太匆忙,昨晚在市招待所都没怎么好好洗漱,所以到了招待所后苏烟立马打听附近的澡堂,然后和苏母带着肉肉去澡堂洗澡。

要了两个单间,这个年代比较保守,单间都是用门板隔开的,苏烟先给孩子洗,洗完穿好衣服抱出去等苏母,等苏母洗好她再进去洗,顺便在外面隔壁的水房里多花几分钱将衣服洗了。

回去的路上,苏烟在国营饭店里买了两碗面和一碗鸡蛋羹,吃饱才回了招待所。

小家伙被苏烟背在后背上,半路上就睡着了,这一路不仅大人累,他也很辛苦。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苏烟将孩子放在床上睡觉,苏母拿着衣服去楼下后院晾晒。

苏烟也有些累了,便陪着孩子一起睡,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等下就去找楼斯白,没想到一睡就不得醒,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苏母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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