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旅长找他的事说了。
      

他道:“现在不仅是你,就是我都被扣上官僚主义,欺压下属军官和家属的帽子了!”
      

孙爱英直接就跳了起来,骂道:“胡说八道!”
      

再想到那天的情况,她也不迟钝,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害了,怒不自抑道,“这个阴险的小贱人,果然不愧是走—Z—派狗崽子,阴险狡诈!什么下属军官家属,走—Z—派狗崽子,你怎么不跟郑旅长反应她的资本主义做派和作风?这种偷机取巧,拒绝劳动,脱离群众,还构陷党委的狗崽子,直接就能……”
      

“闭嘴!”
      

李政委“砰”得一下又砸在了桌子上,恼怒得打断她,道,“可你挑不出她一点错出来!你训她她就让你训,你不让她吃早饭她就不吃早饭,你让她去农场上工她就去农场上工,还当着所有的人面前认错,违反了军令,愿意写检讨书,在群众面前检讨,态度诚恳又谦卑,她有什么错?”
      

孙爱英:……
      

那叫一个憋屈哟!
      

李政委深吸了口气。
      

什么梁营长跑去找袁场长开的后门,他刚来,在成西军区除了郑旅长,没有一点根基,能有这么大面子?
      

这次的事情实在蹊跷,他从农场问完话之后回了办公室就往军区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老部下,住在军区家属院二十年了,找他打听林肇同的事。
      

还有林肇同在军区关系比较密切的人家。
      

放下电话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是,人家是被下放了。
      

但走过长征,经过八年抗战,人家在整个军区,不,各大军区,都不知道有多少老战友。
      

那不是简单同事几年或者简单邻里的感情。
      

那都是过了命的交情。
      

又岂是人一下放就说没了就没了的?
      

就算明着不能照顾,暗地照拂个小姑娘还不会?
      

他还说人家梁营长蠢。
      

真正蠢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也是他没说清楚。
      

本来是不想惹事,就先冷着点,等看清楚情况再说。
      

日子长着,不急于一时。
      

可没想到就一天时间,他老婆就给他捅出了这么大个篓子。
      

“走—资—分隔—派,走—资—分隔—派,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分隔—派,你以为会是一般的人吗?”
      

李政委咬着牙道,“那是前军区政委林肇同的女儿,那个袁场长,以前是林肇同部队上的勤务兵。”
      

孙爱英一下子呆住了。
      

她还想说什么,例如不管他曾经是谁,现在那也是走—资—分隔—派,可她又不是傻子,到现在这种状况,她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星期天叫他们来家里吃个饭吧,叫上老王和他媳妇,还有老张和他媳妇。”
      

李政委沉着脸,道,“以后和睦相处,这事就翻过去了。”
      

这个亏就先吞下去了。
      

不过吃个亏也没事,既然能被人下放,那就说明不得有些人的意。
      

李政委和孙爱英想要请人作客,做出和睦相处,邻里相亲相爱的模样力破传言。
      

可那也要人肯配合不是?
      

晚上吃完饭梁进锡洗碗,林舒就站在厨房门口跟他道:“今天下午孙主任突然过来,跟我们说请我们明天去他们家吃午饭。正好明天我们要去军区郑旅长家里作客,所以我就拒绝她了,不过这顿饭早晚肯定还是要吃的。”
      

说完就看他,道,“外面的传言你听说没,梁大哥,这事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那个李政委会不会恼羞成怒为难你?”
      

来部队已经有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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