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床旁,强忍着六爷和踩过老坛酸菜似的脚丫子酸臭,笑呵呵的当个足疗师。

 六爷低头望了眼胡申志略微有些颤抖的双肩,眼中满是笑意。

 练了一上午的弓,谁的肩膀不酸痛,胡申志同样如此,可却极力隐忍着,老卒们都看出来了。

 最里侧床榻上的徐天辰,满面鄙夷之色。

 一名老卒笑骂道:“给六爷揉了腿,你这胖子不亏的。”

 “不亏,不亏不亏。”

 “往后就有你的好处了。”

 胡申志依旧笑呵呵的:“懂,我懂的。”

 “你懂个屁懂。”老卒照着胡申志的后背轻轻踹了一脚,枕着双臂继续歇息了。

 歇息的时间很短,去掉吃饭的一刻钟,只有半个时辰,鼓声再次响起。

 新卒们迅速跑了出来,整齐列队。

 不管心里如何想,至少,他们的身体习惯了,除了一人,徐天辰。

 徐天辰和个盲流子似的,打着哈欠,横晃着,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溜溜达达的进入了队列之中。

 这不是徐天辰第一次装b,而是每天他都这么装b。

 第一次装的时候,陶少章拎着鞭子要干他,徐天辰问,擂鼓十二声,八声出营,四声之内列队,他正好是第十一声进入了队列,有问题吗?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每天他就是那个欠揍的另类。

 这也就是碰见陶少章了,换了任何一个人,楚擎、福三、林骸、宋忠,任何一个老卒,一天得揍他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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