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回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好像都“灵验”了,准的吓人!

 琅琊王的身份、楚擎的钱财、欠条,还有内鬼的事,一桩桩,一件件…

 想到这,马如敬略显迷茫,口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喃喃自语的。

 “今年年关之前,凉贼,必灭,要不然,我马如敬的姓氏…”

 马如敬看向大家,挑着眉头,口气中还是带着几分不确定:“倒过来念?”

 一群将领们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田海龙满面欣慰。

 您可算说句有用的了。

 胡潇小心翼翼的望着福三:“三爷,我…老奴,老奴能否看看楚大人?”

 其实还有一件事,胡潇听说了。

 天天在敬仪殿候殿的小太监告诉他的,年关过后,天子已经不称呼楚擎为楚卿或者那小子或是狗日的了,而是称呼为老十!

 “睡着呢,没起来,起来再说。”

 “哦,好,好好,老奴在门口候着。”

 福三翻了个白眼:“进来等着吧。”

 就如同大帅府真正的主人一般,福三团吧团吧圣旨塞进了怀里,回到了正堂外面,继续坐在门槛上耐心的等着。

 三哥不鸟胡潇,一群将军们可不敢这么干,要知道太监虽然是奴婢,却是天家的奴婢,对传圣旨的太监不敬,可大可小。

 大家赶紧给胡潇带入正堂,田海龙也亲自斟了茶。

 众人再次落座后,有点尴尬。

 原本是来开庆功宴的,这是规矩,也是传统,不管战死了多少人,大家虽然心里都悲伤,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聚在一起。

 可现在,气氛就很尴尬了。

 全都闭嘴不吭声。

 他们怕,怕一开口,弄出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吵到后院卧房中的楚擎。

 在京中,从各个世家手中豪取一千万贯,都要扔在边关,花销给边军,就这一件事,大家觉得再怎么宠着楚擎都不为过。

 和楚文盛无关,和官职无关,和天子也无关,就这一件事,足以说明一切了。

 大家之所有佩服冯洛,是因为冯帅生生将冯家偌大的家业,将一个豪族,折腾的一穷二白,都接济给边军了。

 冯洛就折腾一家,还是自己家,最多折腾出个二三十万贯。

 楚擎更狠,折腾几十家,生生折腾出一千万贯弄到边关。

 田海龙给心神还是有些恍惚的马如敬倒了杯茶,贱兮兮的笑道:“大帅,您这嘴,末将是服了,回回都让您说中,神了。”

 马如敬颇为得意,刚要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好像不是夸自己呢。

 可要是摇头吧,老马同志真心觉得自己这张批嘴神了。

 田海龙看向大家,面露佩服之色:“楚大人也是厉害,文能治理民生,武能上阵杀敌,果然是将门虎子。”

 这一夸起楚擎,大家顿时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牛仁第一个表示赞同:“昨夜见了凉贼竟有三千余众,顾不得诱敌深入,只能在山林之外提前动手,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本是抱着与儿郎战死沙场的心思,谁知楚监正非但就在那土坡上,还敢带着随从绕到那阿那图身后直捣黄龙,若不然,哎,我果毅营,欠楚监正一个天大的人情。”

 张成孝也苦笑道:“最初,也是看着楚监正心中不爽利,跋扈的很,可却有跋扈的资本,这望原城,一日一变,皆因楚监正。”

 “没错,还有咱军营外的医馆,郎中们也都去了,明日就可为将士们诊治。”

 “那些粮草,都是楚大人命人送来的…”

 “据说城里来了戏子,这几日就要去营中唱戏…”

 一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都是美滋滋的模样,给楚擎夸的和无所不能似的。

 老马同志又不乐意了,气哼哼的说道:“瞧你们说的,仿佛他是神仙一般。”

 田海龙笑道:“不是神仙,赛神仙,说的事,没说的事,都做到了。”

 “呵。”马如敬冷笑连连:“他还说三十日内找来二百名捉狼老卒,他做到了吗,不也是夸了海口却成了没影的事吗。”

 “诶呦,大帅,您还真别说,楚大人掌管千骑营,又与兵部交好,没准真能寻来。”

 “他能寻来个屁,卸甲老卒,岂会再从军,若能归来,为何要卸甲,要是能找来,我马如敬的姓氏…”

 一个军伍匆匆跑了进来,满面激动之色:“大帅,南门来了二百军卒,竟是…竟是当年的捉狼军悍卒,说是要寻楚大人!”

 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了起来,木然的看着马如敬,嘴巴咧的大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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