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万山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吴大人独具慧眼。”

 “何意。”

 邱万山那神情,要多佩服有多佩服,就和想要拜师似的:“演武日,各大赌坊酒肆可下注,这天下人,都下了咱们大昌朝可赢,唯独吴大人独具慧眼,知晓必是凉人获胜,豪掷四万贯,单单演武两日,吴家,便获利三十万贯,佩服至极,当世范蠡也不过如此,吴大人果然是…”

 话还没说完呢,黄老四面前的御案一脚被踹翻在地。

 天子猛地站起身,双眼红的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

 谭忠平破口大骂:“吴仕勋,你个无耻老贼,老子宰了你!”

 议政殿中,彻底乱了起来,不止谭忠平一人骂,武将几乎都开口骂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吴仕勋,你敢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日你娘个先人,老子活剐了你!”

 “吴仕勋…”

 文臣还好一些,武将这边个个火冒三丈。

 黄老四大吼一声:“都给朕住嘴!”

 都快冲出去的武将们这才咬牙切齿的退了回去,吴仕勋吓的魂不附体,一指邱万山,破口大骂:“邱老狗,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官何时下注了!”

 “吴仕勋!”黄老四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怒火如同实质:“说,说清楚,若不说清楚,朕…”

 “扑通”一声,吴仕勋直接跪地下上:“陛下,冤枉啊,邱万山一派胡言,臣不敢,臣岂敢,臣从未做过此事!”

 黄老四一看这吴仕勋不像是撒谎,眯起了眼睛看向邱万山。

 邱万山弯腰轻声说道:“陛下,臣怎会胡言乱语,府中管家早已打听清楚,吴仕勋那侄儿吴青,太常寺七品主事,亲自下的注!”

 “你放屁!”吴仕勋知道这件事代表着什么,连忙说道:“陛下,莫要听他胡言乱语,臣的侄儿就在殿外待殿,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公道,让吴青与邱万山当面对质。”

 黄老四一个眼神,孙安跑出了议政殿,片刻后就将待殿的吴青带了进来。

 这还是吴青第一次来到议政殿,一进来连忙跪倒,满面搞不清楚情况的模样。

 吴仕勋连忙开口问道:“吴青,户部右侍郎邱万山污蔑你押了演武日凉戎获胜,还不快向陛下辩解。”

 吴青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一听这话,还算英俊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邱万山笑吟吟的问道:“吴主事,本官问你,昨日下午,你可曾去钱庄,兑了三十万贯银票,用十余家赌档的赌票凭证兑换的。”

 冷汗,瞬间打湿了吴青的额头,猛然抬起头,哭爹喊娘一般的叫出了声。

 “陛下,陛下冤枉,那赌票…赌票,是…是微臣在府外捡到的!”

 一个大脚丫子,直接踹在了吴青的脸上。

 出手的是黄老四,武将,再次破口大骂。

 捡的…你糊弄你三大爷呢,鬼都不信!

 邱万山,再次适时开了口。

 “吴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事罢了,哪里能得来四万贯下注,这下注的本钱,也不知是何人给的。”

 说完后,邱总笑吟吟的扫了一眼吴仕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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