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见贪婪,只有释然,带着几分担忧。”

 楚擎讪笑一声,摸了摸鼻子:“这和你将千骑营指挥权交给我,有什么关系?”

 “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荫。”陈言凝望着楚擎,郑重的说道:“李家门生故吏遍布朝堂,吴王亦是如此,而我千骑营,暗中掌握着不知多少朝臣秘辛,这些秘辛,皆可成为攻李伐吴之利刃,言,如何敢将这利刃交由旁人,交由琅琊王,不妥,你知元夜之事,而交由少章,可他疾恶如仇,手持利刃,未伤人,先伤己,无论是何人,手持此利刃,即便卸了副统领这差事,卸差职却不解兵刃,持此利刃可将臣子置于死地,亦可以此为要挟号令恶徒,身居高位的恶徒,这利刃,需握在聪明人手中,更需握在忧国忧民之人的手中,贤弟是聪明人,知晓其中厉害,不敢随意挥刃,楚贤弟更是忧国忧民之人…”

 楚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道:“好了好了好了,别在那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听明白了,你直接说秘密就完事了呗,千骑营天天爬墙眼,掌握了不少秘密,能够要挟臣子的秘密,又是利刃又是这那的,整的好挺大高上,我明白了。”

 陈言微微一笑:“贤弟是聪明人,明白就好。”

 楚擎撇了撇嘴。

 什么利刃不利刃的,就是秘密,爬墙眼听来的秘密,或者说是信息。

 这些信息,都是朝堂大臣见不得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参与到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陶少章,昌贤,卫长风,邱万山,加上自己。

 陶少章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光知道萧县大魔王贪了的钱就恨不得化身自爆卡车和李家同归于尽,这要是掌管了千骑营,哪怕只有短短几天,也是有权过目或者找其他探马了解一些臣子机密的,这要是知道像李家这种王八蛋遍布朝堂,那还不都脑血栓直接栓死在原地。

 琅琊王昌贤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小子有前科,以前就好结交大臣,万一知道这些秘密后老毛病又犯了,暗中笼络收买或者要挟大臣怎么办?

 至于卫长风,基本上不考虑,老头是户部尚书,临时当你个千骑营副统领叫什么事?

 完了是邱万山,只要是智商超过两位数,都不会考虑这家伙,真要是让他得知了京城臣子们的“秘密”,那不得原地起飞了啊。

 楚擎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能够胜任这临时差事的,好像只有自己了,算是里面矮子里面拔将军。

 首先自己本来就是个山寨货,现在是人都知道自己是千骑营副统领了。

 其次是全程跟着这个案件,李家、周有为、吴王,来龙去脉都很清楚。

 最主要的是,昌贤比较听自己的话,换了其他人,未必能使唤的动昌贤,加之很多事情有了进展,的确或多或少和自己有关系。

 说来说去,还是“权限”问题,李家的小弟太多了,想要剪除其羽翼,就要调阅千骑营成立后调查出来的一些事情,陈言不放心将这些事情让别人知晓。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你走后,我就勉为其难的指挥调度了。”

 陈言点了点头:“就知道信的过贤弟。”

 “别扯淡这些,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更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人。”

 陈言哈哈一笑:“愚兄不知谁是好人,谁是忧国忧民之人,却知晓,整日说自己是好人,说自己是忧国忧民之人的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楚擎微微一愣。

 这话,很有道理啊。

 可不是怎么的,一整就说哎呀,我就是个老实人,然后天天研究不老实的事,或者说那些臣子,张嘴闭嘴我忠君,我爱国,下了朝就研究怎么零元购买来流民到府中当下人,读书人更是如此了,天天在花船上叫嚷自己是正人君子,然后扭头就问人家小姐姐能不能打个折,我总来。

 陈言站起身:“今夜我愚兄便动身,千骑营,有劳贤弟了。”

 “这么着急?”

 “兹事体大,不容耽搁。”

 陈言说完后,头都不回的招了招手,一个穿着儒袍的汉子悄声无息的走了进来。

 汉子年虽不大,三十左右,腰杆挺的笔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人腰上挂着一排钥匙,少说也有十几把。

 “江月生,千骑营小旗,掌管衙署私库,贤弟若遇事不决或需阅览机密之事,寻他便可。”

 江月生弯腰施礼,声音波澜不惊:“末将,见过楚大人。”

 楚擎奇怪道:“你自称末将,在兵部有官职?”

 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千骑营的官职,都挂在宫中,而不是朝廷册封。

 “末将虽在千骑营衙署办公,却也是兵部正六品振威校尉。”

 “焯,管库房的都比我官职高。”楚擎顿时又想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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