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说道:“你们是没见到,去年在边关,那世家族长,这他娘的,嘟嘟一把就给他推下去了,还笑呵呵的,诶呦,都是杀人如麻的将军,可哪个没被吓到,更吓人的还在后面,嘟嘟将所有旬阳道的世家之子抓来,当畜生用,是真他娘的畜…真他娘的狠啊。”

 大昌朝首位女性将军马缨照着枭智的小腿就是一脚:“嘟嘟最好了,仅次于三哥,嘟嘟只对外人狠,对自己人,绝顶的好。”

 墨鱼不由插口道:“这话是不假,楚家小子看似对谁旁人没有戒心,可心里戒备着呢,一旦放下戒心,那便是视若手足,不是少计无谋,而是因信任手足。”

 顿了顿,墨鱼苦笑道:“老生初遇他时,做牛做马,诶呦,苦不堪言,不过…不过却也乐在其中,这偌大的中州,试想,谁还会如这混账小子一般,将数千人上万人,交于我墨鱼统管,问都不问上一声。”

 “对,就是此意。”肖轶兴冲冲的说道:“表叔儿就是这样的人,将事情都交给旁人去做,便撒手不管了,懒的很。”

 众人齐齐点头,终于将话题拉回来了,不是楚擎少计无谋,而是懒,懒的令人发指,几乎没有统筹全局的时候。

 只有一人,听的直咧嘴,正是二通。

 王通通满面不爽:“大人是懒,不过是懒得让你们出丑。”

 墨鱼不解:“出丑是何意?”

 “你们说的,卑职不知,卑职只是知晓,当初千骑营缺钱无财,连齐王都徒呼奈何,嘟嘟上任后,兄弟们哪个不抖起来了,钱都花不光。”

 林骸神色微变:“你这么一说,当时捉狼欲成军,无人可用,本将与老三宋忠等老兄弟们,一筹莫展,嘟嘟却将世家子都抓了过来,这才有了捉狼新旗。”

 一这么说,众人都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去边关前,都想着如何让边军服众,如何立身,嘟嘟却毫不担忧,而是去世家讹了千万贯…”

 “在京中斗李家时,都想着在朝堂上拼了算了,大妹夫委曲求全…”

 “少爷一意孤行,要将望原城所有百姓聚在一起…”

 “来东海前,都想的是舟师之事,嘟嘟却说祸在世家,说着东海世家,又带着探马跑京中世家的府邸去了…”

 “楚家小子气人的很,老道在京中恨不得宰了他,可谁知却是如此痴蠢,竟敢寻寺庙的麻烦…”

 “国库空虚,君臣无计可施,嘟嘟却力行商律…”

 “提到这律法,看似是三哥每日记记写写,可这些,嘟嘟哪会不懂,商律可都是他制定的,不过依旧对三哥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本帅…”陈定澜面色极为复杂,突然开了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本帅与你们相比,和嘟嘟相处时日并不多,不过却也听懂了几分,听懂了这嘟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顿了顿,陈定澜继续说道:“你们可做之事,嘟嘟,绝不会做,因为懒,懒到了极致,这懒,却懒的令你们心生满足,因为若他不懒,不敢说你们无事可做,至少,也不会如鱼得水,可当你们遇到不可做之事,他便不再懒惰,定计,筹谋,一力承担,当你们遇了不敢做之事,他亦是如此,不再懒惰,谋划、调度,就如同将帅一般,遇了苦战,军卒心生忧郁时,便挥着手,不怕死似的,傻乎乎的冲在了牵头,众人,自会紧跟其后,说来说去,便是嘟嘟不会做你们可做之事,物尽其用,才尽其用,不愿夺你们风头也好,愿将功劳相让也罢,这才你们觉着嘟嘟奇懒无比,甚至让人觉着,他无计无谋少智少略。”

 “一语惊醒梦中人!”风道人突然露出了笑容,哈哈大笑:“楚家小子,就是如此,懒,懒的令人发指,可这懒,是因我等可做,能做,愿做,诸位都是惊才艳艳之辈,不可做之事,少而又少,而这少而又少之事,都是关乎大计,到了此时,楚家小子,便不懒了。”

 众人恍然耽误,细细一回想,不正是如此吗。

 刚上贼船的时候,总是心惊胆战的,这个不敢,那个怕,但是楚擎总会骂骂咧咧的做了,自己就会想,楚擎都做了,天塌了第一个压死他,自己怕什么,最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无所顾忌了起来,不再束手束脚。

 墨鱼连连点头:“就如同刚刚在帐中,调派众人,行之有度,要不,单单是降卒之事便令人头痛,换了你我众人,即便是降卒,谁敢如此对待,这本就是未将他们当人看啊,可正是因不当人看,才会让他们变成真正的军伍!”

 “不错,就如同刚刚那般,只是因嘟嘟上了心,舟师之事,关乎三道百姓,关乎国朝,嘟嘟,便不敢懒惰怠慢了。”

 “是也不是。”风道人摇头道:“你们不知,楚家小子见了那些溃兵残将后,双目血红,暗暗骂那狄擒虎,想来,是可怜那些听命行事的无辜军伍,也正是因此,这小子才想要为舟师军伍寻回尊严,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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