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知”无所不懂。

 什么是大儒,就是知识分子,给四书五经,给论语,读的通透了。

 然后大家就信奉所谓的半部论语治天下。

 可问题是这所谓的半部论语治天下,也是这群大儒和名士说的。

 这就是个很奇怪的事情,论语的内核是一种精神信仰,关于正道与礼的深层次见解,要求着人们敬畏天地与良心,可孔子他老人家,什么时候精通治国了?

 民生、军事、赋税、商业、经济建设等等等等,论语里面还写这些东西了吗,学了论语,就精百业,通百事,什么都懂?

 “论语,呵。”楚擎这段时间也习惯了看各地千骑营的信件了,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天灾来了,那些所谓熟读四书五经的官员,大手一挥,本官与百姓同生共死,然后看到死了几千个百姓,他也直接跳井了,跳井之前,还发表一片长篇大论,标榜着自己有着多么高尚的品质与道德观念。

 最逗的是,那些所谓的大儒,乃至朝廷,都竖起大拇指,哎呀,这是个好官啊,这得名垂青史啊,不惜命,不惜身,我辈楷模啊。

 感情百姓让你当父母官,就是为了让你陪葬的呗?

 其实相比较来看,这都算不错的,有关系有人脉的,直接平调,你这地方死人了,那本官去没死人的地方继续当官就完事了呗,什么,不行,那我自罚三杯总该成了吧。

 还有一件事,官不如吏,尤其是地方官场。

 就比如一个小小的县城,要是给县府突然绑了扔井里,对百姓没有任何影响。

 可要是下面天天跑断腿的文吏突然没了,就看吧,那些所谓的官老爷,连治下百姓有多少户都记不清楚。

 “所谓的大儒,名士,专家,可以真正提出良好建议,并且有资格张口的,读不读四书五经无所谓,只要懂百姓,真正的懂百姓…”

 顿了顿,楚擎想到了一个词:“专业,对,专业,拥有专业的人,才是真正的专家,真正的大儒名士。”

 说完后,楚擎又露出了笑容。

 他就是这么想的,无非俩字,专业!

 很多时候,处在那个位置,未必就是专业的。

 三年步兵,陪女朋友逛街,累瘫了。

 五年健身教练跑工地上和农民工大哥掰手腕,输了。

 八年消防员上楼,没跑过送外卖的。

 十年侦察兵藏私房钱,老婆一搜一个准。

 十五年癫痫,抖不过食堂阿姨的手。

 二十年单身狗,争宠争不过宠物狗。

 大城市金牌律师张三回村,都说不过村头的大妈。

 不是说这些人不专业,而是分情况,消防员是负责救火的,不是比谁爬楼梯快,侦察兵是特战、排雷查探敌情的,不是专门藏私房钱的,很多事就是这样,看似有关联,实际上一点联系都没有,沾点边,实际上又不沾边。

 隔行如隔山不可怕,怕就怕那些臭不要脸什么都不了解的整天瞎逼逼,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那胡说,可就是敢说,就是敢建议别人,这就是个很莫名其妙的事,然后大家就习以为常了,这群专家们,也习以为常了,能忽悠一个算一个,反正肯定能忽悠到,实在忽悠不到也没问题,钱到手里就行。

 “二通,到了东海后记名字,但凡给瀛贼歌功颂德的,全记下来,早晚有一天,一起收拾,这群王八蛋生活在东海,比谁都清楚瀛贼是个什么德行,这种人,根本不是蠢,就是单纯的坏,收了钱后使坏!”

 廖文之深以为然,这就是他瞧不起“同行”的缘故。

 歌功颂德的是他们,等到风向一变,骂人家的,还是他们,或者谁给的钱多,他们就帮谁说话,一点底线都没有。

 廖文之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攻城掠地,他不懂,但是他懂喷人,喷的就是同行,等楚擎将东海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他挨个喷,将那些所谓大儒名士令人作呕的嘴脸,大白天下,让天下人看看,这群人,究竟是多么的丑恶。

 廖文之心中冷笑。

 大儒,呵,我呸!

 肖轶骑着马赶了过来:“要末将说,都砍了算了,还记什么名字啊,谁不爽利,就砍谁。”

 楚擎看了看周围,面带困惑。

 没人召唤阿轶啊,这家伙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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