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之中,那便是利用军伍,利用军伍,自相残杀,无论如何,你杀的,都是大昌军伍,大昌的好儿郎,你有何颜面胆敢在朕的面前装圣人,装所谓怜惜军伍的兵部尚书!”

 楚擎伸出个脑袋,望着暴怒的老四,面色复杂,这话,有道理啊。

 一把将邴韬甩在地上,黄老四一指楚擎,手指又扫过楚擎身后的小伙伴,最后扫过兵部将领。

 “他们,才是大昌朝的中流砥柱,孙安,将那册子拿来!”

 孙安快步跑来,老四将册子甩在了邴韬的脸上:“你这痴蠢老狗,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看一看,今日朝堂之上,议的是什么,我大昌朝,又要如何对待军伍!”

 老四手劲特别大,刚才那两个嘴巴子,差点没给邴韬眼珠子呼飞,邴韬下意识抓起已经翻开的册子,这一看,如遭雷击。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邴韬就跪在那里,面色无比灰败:“不…不可能,决然不可能!”

 “不可能,呵,奏此事的人,才是真正怜惜军伍的人,你,不过是个伪君子吧了。”

 老四冷笑连连,不再说什么,而是回到了龙椅之上。

 邴韬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着,望着手中的册子,足足许久,这才抬起头,看领们,将领们,无不是百感交集,却不言不语,再看向文臣们,文臣们,依旧看裤裆。

 老四身后的孙安就很闹心,也不知道这群文臣们有什么可显摆的。

 楚擎无声的叹息了一口。

 邴韬,真的很冤。

 运气太差太差,如果自己没有去草原,没有通过暮花之口知道邴韬与金狼王有联系,老爹也不会去南关,而自己一旦敲定提高军伍待遇这件事,邴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哇”的一声,邴韬放下册子,痛哭流涕,这一刻,想必是无比绝望吧。

 就是不知是因落得如此下场而绝望,还是因没料到昌朝真的要提高军伍待遇而绝望,也或许,两者都有。

 文武望着殿中失声痛哭的邴韬,神色复杂。

 “哭,你还有脸哭!”

 就在这时,大理寺班中一个人走了出来,指着邴韬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装什么体恤军伍,怜惜军伍,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的虚伪之辈罢了!”

 邴韬抬起头,见到是陶少章,泪流不止:“老夫…老夫只是…只是…”

 “邴韬!”陶少章满面正气,冷声道:“你当真,是体恤军伍吗,既如此,为何与金狼王大帐有来往,为何,要勾结凉贼,难道不是打着兴兵作乱,让我大昌朝首尾难顾的阴谋么,在本官面前,就莫要装了,大昌朝首尾难顾,不知要害死多少百姓与军伍,你莫要告诉本官,你未想到过,若是想到了,还敢如此做,还敢要害死不知多少军民,你有何颜面说你怜惜军伍,大昌朝就是在薄待军伍,也不会像你这般害死无数军民,呸!”

 肖轶振臂一呼:“说的对,伪君子!”

 哭声止住了,邴韬再次低下了头,失魂落魄。

 “陛下!”陶少章冲着天子施礼,冷声道:“谋逆大罪,罪不可恕,应斩!”

 黄老四微微点头。

 他第一次发现,陶少章,竟然有些顺眼了。

 这个顺眼,不是说陶少章能力如何,而是一种看待事物的角度。

 邴韬,或许真是可怜军伍,觉得军伍太过可怜,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可事实就是事实,单单是勾结凉贼,整件事就变了味。

 南关如果乱,凉戎再打北关,东海势必也会乱,最终害的,是百姓,是军伍,是大昌朝所有军民,难道邴韬想不到吗,正是因为想到了,才会勾结凉贼,可天下大乱,军民要死上多少,那所谓的体恤军伍,便是笑话了。

 这才是老四动怒的缘故。

 在他眼中,邴韬,就是伪君子,十成十的伪君子,其罪当诛!

 “邴家,世代从戎,膝下三子,战死其二,幼子,先天眼疾,念邴家世代功劳…朕,只诛邴韬一人,三日后,乾阳门斩首示众!”

 班中肖轶双眼一亮。

 自己的路子,果然是对的,还是得立功啊!

 缓缓站起身,老四目光扫过所有臣子:“谁若胆敢再欺辱军伍,薄待军伍,利用军伍,欺辱军伍的亲族,薄待军伍的亲族,利用军伍的亲族,朕,要你们狗命,散朝!”

 一声散朝,黄老四龙行虎步的带着孙安离开了。

 楚擎再次看向文臣那边,满面失望之色。

 他真的很失望,连给军伍发放土地的事都提了,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京中佬不站出来也就罢了,那些外地佬,怎么也不跳出来呢?

 小伙伴们也很失望,拳骨都捏的咯咯作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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