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满面钦佩之色,恨不得拿出纸笔全都记录下来,怪不得他爹曾说过,只要学会了楚文盛的五成本事,将来在战阵上,再无敌手。

 “楚文盛,你…”邴韬现在都不怕死了,就是想知道,楚文盛,到底在干什么,困惑,太多了,都不知该从何问起。

 又捡起个果子,擦了擦,楚文盛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不是好奇我是如何收买番人的?”

 “你是如何做到的?”

 “无他,送他们一座城。”

 “城?”

 “不错,我告诉这死胖子。”楚文盛指了指地上赤木酋长的尸体:“我和他们说,老子是朝廷大官,要叛乱,只要宰了你这南关大帅,我就能成为新的南关大帅,以后,涠江以南,都是我说了算,和番人,一起将昌朝打下来,划江而治。”

 邴韬目瞪口呆。

 这他娘的,不是老子要干的事吗?

 楚文盛继续说道:“不过他们需要集结三万人,假意攻城,加上张达三人做戏,激将于你,你这种要面皮的人,必会出城,再抓了你,我就能夺了琼州城,得到琼州城后,老子会撤走所有军伍百姓,这城,以后就归番人了。”

 “你敢!”

 邴韬面色大变,车霄与斐如虎也是满面惊恐。

 “急什么,老子话还没说完。”

 楚文盛瞅着瑟瑟发抖的阿达酋长说道:“待老子办完了事,会将军民都撤出城,你就让那些番人,全部入城吧…”

 “不可!”车霄急了:“大人,若是让他们…”

 “听老子说完,咱们撤走之前,将米粮搬空,只留下一部分,一旦番人都进去了,咱们在外面封锁四门,出来一个杀一个,秦烈会截断上流水源,活活饿死渴死这三万人,嘿嘿,大功一件,不是这赤木几部历来扰关吗,老子这次来,一次都解决了,一个不放过。”

 车霄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围城,还可以这么干?

 邴韬突然哈哈大笑,狂笑声:“楚文盛,栽在你手里,本帅,不冤!”

 楚文盛腼腆的笑了,浓眉大眼的面容,很腼腆。

 “可你莫要忘了!”邴韬笑容一收:“即便你平灭了赤木几部,可放敌入城,是死罪,你回到京中,就能活下去?”

 “不是还有吴王吗。”楚文盛又露出了标志性的憨厚笑容:“老子可以栽赃给吴王府啊,就说吴王的哪个儿子,和番人串通,放贼入城,老子先干死这三万番蛮,然后再带着兵,夺回琼州城,最后回去的时候顺道将吴王家眷全抓了,以谋反之罪,给他们都抓了,反正也没人信他们是无辜的,一口气,全解决了,省的昌承恪那小儿又他娘的折腾老子,上次就来了一次,只除了个李家,早说的话,上次来时就能给你弄死了,何必多折腾老子一趟。”

 邴韬顿时如同全身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险些栽倒在地。

 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楚文盛的打算了。

 而秦烈,也终于开口了,补上了最后一刀:“楚世伯若想杀你,轻而易举,怎地都能杀了你,之所以耽搁这么久,就是因为既要栽赃吴王,又要平灭赤木几个番蛮部落罢了,抓你,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对喽。”楚文盛再次捡起了黑色旗帜,挥舞了两下,嘿嘿乐道:“老子说了,怕麻烦,既然来了,你,番蛮,吴王,一次都解决了。”

 邴韬,酸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生无可恋。

 原来楚文盛要办三件事,而他,排第三,算是是最不重要的事,甚至他从来没被楚文盛放在心上过,正如秦烈所说,抓他,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省的下次这边又出幺蛾子,新君还折腾他过来一趟。

 “楚文盛…”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邴韬,喃喃道:“可你,如何重整军务,你以为,所有人,都如同这斐如虎和车霄一般忘恩负义不成。”

 “诶呦,也不知你是如何当上这兵部尚书的,怎地不用脑子呢,老子带着三十多人来,你以为是杀人的不成,都是各处折冲府和一些守将熟识之人,忠于你的将领,才多少人,数十人罢了,其中半数家小,都他娘的被老子抓了,剩下那一些人,也是南军无胆之辈,谁敢乱,谁他娘的敢乱,老子非但伪造了圣旨,还伪造了朝廷的嘉奖令状,没了你,他们乱的起来吗,没了你,老子又有嘉奖令状,他们谁赶乱!”

 邴韬,如同没了魂儿一般,输的,一败涂地。

 最终,看向秦烈:“杀了本帅吧,还有,你是何人?”

 “末将秦烈,家父秦罡,粗通番语。”

 “留着活口带回京中吧,省的那新君又他娘的扣老子俸禄。”擦掉脸上最后的图腾,楚文盛看向面色莫名的斐如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情:“斐家小子,听你儿子斐攻说,你斐家,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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