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鸟事。”

 “若是去,给老夫谋个差事。”

 廖文之微微转过身体,看向东方:“你若去东海,带上老夫,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楚擎有点听明白了,不太确信的说道:“你让秦世伯举荐你为礼部左侍郎,只是为了上朝,为了上朝见我,不,不是见我,而是为了向我证明,你有能力,证明之后,想在我手下做事?”

 “为你做事?”廖文之哈哈一笑:“莫要抬举自己,只是这官场之上,也就你还勉勉强强算是个好官。”

 小伙伴们大怒,刚要开骂,福三冲着大家微微摇了摇头,众人这才作罢。

 楚擎依旧没有生气,流露出了极大的兴趣:“假如我去了东海,你能干什么?”

 指了指身后的小伙伴们,楚擎似笑非笑着继续说道:“就我这群兄弟们,哪个不是文武全才,你觉得你比他们强在哪?”

 “他们?”

 廖文之那就和给拉仇恨的技能点点满了似的,目光从小伙伴们的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开始花样作死一般的点名。

 “江月生,原涠江酉州折冲府校尉,今千骑营统领,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江月生闻言大怒:“老匹夫,你有何资格…”

 “肖轶,边军奉车都尉,冲锋陷阵的猛将,却性烈如火,太过刚正,难成大事!”

 肖轶瞅了瞅三哥:“他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林骸,胸无点墨…”廖文之看了眼林骸,微微皱眉:“好一个丑鬼。”

 林骸低下了头,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付家镖局两位少东家…啧啧啧。”

 付永康和付保卫面面相觑。

 啧啧啧是什么意思?

 “徐天辰,旬阳道徐家,素有文曲星之名,年少成名,太过骄躁,心性不稳。”

 徐天辰看向肖轶:“宫中打人会下狱吗?”

 “还有刚刚被秦罡抱走的盛兆军,忠勇无双之士,却心有执念,魔念,这二念,终生难破。”

 将能得罪的全都得罪了一遍后,廖文之看向了楚擎:“楚统领以为,老夫说的可对?”

 肖轶看向福三:“老三,为何这家伙不说你?”

 “怕老子捅他吧。”

 肖轶双眼一亮:“今日上殿,你也藏着刀啦?”

 远处的一群臣子们险些骂娘。

 这个“也”字,就很让他们闹心,福三藏刀就算了,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虎,可你他娘的昌承恪之子,也敢藏刀?

 “楚统领,你这身后站着的,都是武夫,攻城略地的武夫,你可知,还缺了个什么人?”

 “什么人?”

 “老夫!”

 廖文之满面傲色,负手而立:“缺少的,正是老夫这种大儒名士,满嘴家国天下的酸儒、腐儒,若到东海,你不可挥刀便砍,要占着大义,要怂恿百姓,要开口闭口便是屁用不顶的大道理,而老夫,最善此道,士林攻讦与你,老夫就痛骂他们,老夫不敢说是士林中,最善诡辩之人,可老夫一定是士林之中,拳脚功夫最好的人,老夫不敢说,是杀才中最能打的人,可老夫敢说,老夫一定是杀才之中,嘴皮子最利索的人,能打的过我的人,辩不过我,能辩过我的人,打不过我。”

 说罢,廖文之从怀里拿出了一封告老还乡的“辞呈”,直接拍在了楚擎的胸口上。

 “老夫居住于柱国将军府中,离了宫,便无官身,三日内,给老夫一个答复,要么,带老夫去东海,要么,让老夫去寒门书院任教,要么,你千骑营将国子监那些酒囊饭袋肃清一空,举荐老夫去国子监任职,五年内,若是你可助老夫当上国子监祭酒,那么十年内,国子监监生,至少七成,皆是寒门子弟,记住,老夫,只等你三日,告辞!”

 一声告辞,留下一地眼球,廖文之背着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肖轶撮着牙花子:“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福三:“诶,你现在不是见到了。”

 江月生气呼呼的说道:“这狂生,怎如此嚣张,一介酸儒,一会便让探马们查查这狂生的底细,怕不是个装腔作势之人。”

 “装腔作势?”福三侧目看了眼江月生:“你见过哪个装腔作势的酸儒,成了礼部的左侍郎,说致仕便致仕?”

 江月生哑火了。

 还真是,他不否认楚擎的能力,但是绝对没有夸张当想让谁当侍郎就让谁当侍郎的地步,这也就是说,这个廖文之,不是为了抱大腿当官或是混功劳。

 楚擎一脸几何图形的表情,看向远处的秦罡。

 秦罡老脸通红,极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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