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群了,他把手机一扔,走到谢清呈身后。谢清呈正在煮面,闻上去挺香的。

“你进来干什么。”

“看看你做饭。学一点。”

谢清呈也就不赶他了,他这会儿正要煎两个荷包蛋,单手打了蛋往平底锅里倒时,他才发现自己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没有系围裙。

他虽然会做饭,但却讨厌自己身上有油烟,眼前的煎蛋又要管着,于是侧了侧头,对贺予说:“帮个忙,把围裙给我拿来系上。”

贺予:“……”自己真成他小秘了。

“看什么,还站着干什么,快点。”

贺予没办法,只能去门后面取了围裙——那一看就不是谢雪用的,很干净很素的围裙,估计就是谢雪为谢清呈准备的。

“这玩意儿怎么系?”

“……你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不是不会系,我用过,但是没给人系过。”

“自己琢磨。”

贺予琢磨一下也就清楚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就走到谢清呈身后,把围裙绕过去给他系上。

系的时候贺予又一次发现谢清呈的腰很细,之前只是冷眼看着,这回是拿绳子环着他的腰侧绕过来,还要在背后打上一个结扣。

贺予比谢清呈高一些,谢清呈站在灶台前,贺予站在他身后,垂了眼给谢清呈仔细把绳结系上了,重新抬起眸时,正好看到谢清呈低着的脖颈。

很白,近乎透明的瓷白色。

后颈侧边,有一点小小的朱痣。

贺予以前从来没有这个角度看过谢清呈的脖子,小时候是没他高看不到,再见面时也没从背后认真打量过谢清呈的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谢清呈的脖颈很漂亮,他下意识说了句:“谢清呈,你颈后侧有颗痣。”

还补了一句。

“红的。”

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又是在贴着颈的位置,谢清呈的雄性本能让他感觉有些被刺到,他一下回过头去。

傻逼直男真傻逼。

这种情况下,他回头确实是出于男性的领地意识,想要确认自己的安全性,并且拉开距离。

但傻逼直男也没考虑到,贺予的声音都已经这么近了,手还在他腰那边放着给他系围裙,这时候回过头来,那是什么距离?

贺予的嘴唇一下子就碰着了谢清呈的侧耳,甚至还因为两人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温热的嘴唇还在脸颊上触到了一点。

蜻蜓点水似的轻触,野火燎原似的尴尬。

僵硬极了。

贺予:“……”

谢清呈:“……”

耳侧是许多人非常敏感的地方,谢清呈也不例外,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他还是感觉到了属于男孩子低缓炙热的呼吸,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同性给他的压迫感和进犯感是很强的,他冷冷抵着贺予的胸膛,把对方推开了。

两人的脸色一时间都非常难看,盯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

那也是谢清呈自己回的头,贺予不可能道歉,谢清呈更不可能。

你干什么?

……很显然,问都不用问,这只是一个直男无脑导致的惨烈巧合。

彼此僵了一会儿,锅里忽然传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贺予回过神,对谢清呈道:“焦了焦了!”

谢清呈立刻回头,果然煎蛋的一面已经发黑了。

“……”

他从八岁起煎蛋就没焦过,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谢清呈压着火,把平底锅挪开了,又对贺予道:“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出去。”

说完还抽了张厨房湿巾,面色沉冷地擦了擦被贺予嘴唇碰到过的耳侧和脸颊。

贺予:“……”

这种不慎的嘴唇触碰,和之前故意整蛊的对戏不一样。

贺予也觉得挺不自在的,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就出去了。回到客厅后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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