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淡茶色眼眸中氤氲的水汽,那股惊慌无助分外明显,清晰可见。

 半晌后,男人微微抬手,用打着石膏的手笨拙的扣住他的脑门,压了下来。

 洛识微能感觉到越侨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上,灼热的仿佛要烧焦一般,他无措的眨眨眼,然后……

 一个炙热的吻压了下来。

 几乎要他融化的滚烫,又像是在拼命地从他身上汲取温暖,越侨的吻和他这个清心寡欲、冷心冷肺的人完全不一样。

 炙热、疯狂,不顾一切的掠夺。

 “小微,我也只有你了。”呼吸交缠间,他的额头抵在青年的额头上,眼眸中的融化一切的痴缠,他低声的唤着洛识微的名字,不住的喃喃。

 “我知道,越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洛识微抚摸着他的头发,坚定地安抚着。

 渐渐地,越侨的力气松懈了下来。

 因为高热,他倒在青年的怀里,脑袋抵在洛识微的肩膀上,他眼底那股不顾一切的疯狂渐渐地沉淀下来,却仍旧紧紧地搂住青年的腰肢,像是要抓住唯一的救赎,嘟囔着:

 “小微……等我的伤口完全好了,我们就一起去拍综艺上节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听得洛识微的心都融化了,这幼稚又纯粹的占有欲哟。

 他家越哥怎么这样可爱。

 好不容易将人哄得睡着了,洛识微这才活动了一下僵硬了肩膀,他站起来,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病床上的越侨安静的闭着眼睛,因为高热褪去脸颊渐渐恢复成雪白的模样,精致的五官下是冰冷的唇线,即便是在沉睡中都散发着一股不可接近的疏离感。

 当房门关上,青年走出去的瞬间,冰美人却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睛,他将手抵在唇边,眼眸中翻涌着压抑沉郁的暗涌。

 “我知道你不爱我,也知道你只是在哄我,就算你喜欢的是原亦期也没关系……”

 他低低的笑着,笑的那般甜蜜,却又格外的偏执扭曲,痴缠般的低声喃喃:“我已经没办法放手了,哪怕是再不择手段,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的识微。”

 “梅姐,他闹别扭你也跟着闹别扭吗,竟然还学会赌气不告诉我了!”洛识微对着梅云婷就是一阵痛心疾首的碎碎念:“多吓人啊,他今天因为手腕恶化都有轻生的念头了,幸亏我来的及时,我要是来的再晚点他不得出事吗?”

 “我的错我的错!”梅云婷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然后满脸真诚地反省:“我以后一定好好守着他,他有什么事,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

 洛识微的表情稍稍缓和,说:“我去找他的主治医师谈谈,还有点事情要办。”

 “去吧去吧。”

 两人最后的谈话正好被刚进医院的越星听见。

 越家姐姐脸色大变,连忙走上前来,问:“怎么回事,越侨恶化了,还轻生?”

 眼看洛识微还没走远,梅云婷一把将越星拉到角落里,低声解释:“恶化个鬼,越侨的手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你们刚才……”

 “越总,恭喜您,您的弟弟,那位想来孤傲冷淡、不屑凡人手段的高岭之花,都学会耍手段卖惨套路老婆了。”

 梅云婷心情复杂的说:“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他现在就是个心机男孩。”

 嗯,心机吊。

 见鬼的恶化,他就是被原亦期给刺激到了。

 恶化是假的,生病是真的,为了让洛识微可怜他,越侨甚至不顾医生阻拦喝下了半瓶酒。

 过敏与发烧同时进行。

 这是什么狼人啊???

 他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从主治医生那确定,越侨目前问题不大之后,洛识微总算松了口气。

 经纪人帮他从剧组那边请了假,因为原亦期房子着火也无暇顾及拍摄进度,所以一切还算顺利。

 中午时分,洛识微特意亲自做了一顿饭,给越侨送过来。

 病房内,越星越侨姐弟俩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准确的说是越星单方面的愤怒,而病床上的男人不过是淡着一张脸,冷眼旁观。

 那股与世隔离的疏离感尤为明显。

 越星显然气疯了,隔着病房都能听见她在骂:“越侨你个疯子,你迟早把自己作死——”

 “什么作死?”

 洛识微拎着保温盒走了进来,疑惑的问:“越哥,你作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拍戏日程安排上和姐姐的想法有些出入。”一看见洛识微,越侨那股冷漠的姿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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