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生前曾遭人殴打,你把背上的伤痕也拍下,这些都是尸体告诉我们的证据。”

 白静静依言举起脖子上的相机进行连拍,直到她全部拍完,我又继续下令道:“静静,把尸体又翻回正面,我一直想不明白死者为何会正面坠楼,我怀疑他生前可能被人下了某种精神方面的药物,处于精神极度混乱的状态下坠楼而死。”

 白静静按照我的吩咐,我们俩再次合力将死者翻身了,我二话不说拿起手术刀先是轻轻划开了死者的咽喉,结果并没发现异样之处。随后又一路继续往下解剖,划开了死者的胸腔,也没太大的发现,直到我一直划开了死者的胃部,胃里很快涌出了半粒残余的药片儿。

 我赶紧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镊子,将那半粒残余药片轻轻夹出,白静静早已替我准备好了一根玻璃试管,我将药片成功放到了试管之中,对白静静命令道:“静静,你赶紧把这个药片送去给秦烟雨分析,所谓的跳楼维权案肯定另有内情,那家国泰金融公司注定难逃法网!”

 “天哥,那我先把东西给烟雨姐化验。”白静静手里拿着那根试管,快步走出了解剖室。

 我则继续低头进行后续的深度解剖工作,在解剖的过程中虽然也发现了骨裂的痕迹,但我知道那是死者从高处坠楼所致,并非人为因素造成的打击外伤。大概又过了八分多钟,我才将整具尸体完全解剖完,初步能确定死者遭人下了药,还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毒打。

 随后,我开始把尸体缝合好,取下手上的手套跟身上的一次性手术隔离衣,齐齐丢到了垃圾桶里,又用水清理完解剖的那些工具后,重新装回了之前的工具箱中。最后,我单手拎着工具箱,关掉了解剖室里的那些灯,才一步步走出了解剖室。

 我拎着工具箱重新回到了鉴证科的办公室,等我推门进入其中时,发现秦烟雨跟白静静都在,而之前正在打瞌睡的程华龙此时也醒了过来。我把工具箱放回了原处,然后转身看着秦烟雨问道:“烟雨,你先说说你的收获吧,因为老王那边目前暂时没啥消息反馈回来。”

 秦烟雨坐在她的办公椅上回答道:“天哥,经过我的多次专业化验,在现场的附近我发现了另外两名男子残留下来的半截烟头,烟头虽然被人用脚给使劲碾压过,但我还是成功提取出了痕迹,而你让静静送来的那半颗药片,经过我的化验确认了那是摇头丸,而且是那种含量严重超标好几倍的摇头丸,估计死者生前被人暗中灌药了,不然不会精神混乱到坠楼而亡。”

 直到秦烟雨说完之后,白静静亦跟着接茬补充道:“天哥,先前我在解剖室拍摄的那些伤口,我都通过电脑图层分析软件,匹配到了对应的凶器,死者肋部那道伤痕经电脑分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小锤子敲击所致,背部的伤痕则是棒球棍或者木棍打击才会形成。”

 我听着这两人的专业分析报告,心里也有了大概的案情轮廓,多半是死者找了一群受害者去找国泰金融公司的人维权,宣称该公司非法集资诈骗消费者,但很显然国泰金融公司最终只针对了死者这一个领头羊,于是用了些卑鄙的手段给死者灌下了摇头丸,死者必然会进行反抗,所以才又遭到了殴打。如此一来,我跟程华龙在天台一路勘验出来的那些血痕,自然就是死者遭到殴打迷迷糊糊之中上了天台所流之血。虽然如此,但眼下我还没获取到国泰公司非法集资跟涉黑放贷的证据,唯有寄望于老王那边能有些突破性进展,好以此为由全面对国泰展开调查。

 恰逢此时,我裤袋里的手机了起来,一看来电人居然是王明,我知道他多半是有了关键性地发现,便立刻接通问道:“老王,你给我打电话是查到了什么东西吗?我这边通过解剖和相关的专业化验后,已经能证实死者是死于服用过量摇头丸跟遭受殴打而死,并非什么跳楼维权身亡。”

 王明听着我的这番话,同样也是相当高兴,他冲我说道:“阿天,我这会在总局经侦总队的审讯室,我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总局经侦总队一直在暗中调查国泰金融公司,这次的行动经侦总队的兄弟们早已经布局多时,听闻我们因为坠楼案也再查这家公司,为了避免被打草惊蛇,导致幕后老板卷款逃到海外,等你和阿龙离开之后不久,经侦总队便展开了查封行动,成功在国泰公司老总梁龙贵的办公室找到了一间经过特殊设计的密室,密室中有其大量的犯罪证据以及非法集资洗钱的账本。”

 “好,老王,那我马上到经侦总队一趟,我要审问一下这个梁龙贵。”我说完就挂了电话,跟鉴证科的三位成员讲了讲情况,然后我才抓起我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一路小跑来到停车场的那台suv警车,发动车子往总局经侦总队狂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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