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雅一笑没接话,柳树又道:“还有那个给二姐看病的王大夫,也算是那个王家的人。全村就他一个行脚大夫,收的诊金可高了,却不好好的救人。小病看不好,大病谁也不敢找他看。要不是真急了,宁可到邻村去找大夫,也不找他。”
  听柳树这话越说怨气越大,柳雅笑着摸了摸柳树的脑袋瓜,说道:“行了,小树儿,那些都是别人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以后日子好了,我们不会窝在这穷山沟里的。可是如果你的心跟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变得狭隘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要乐观点、积极的去看待事情。二姐告诉你,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有了银子,心还是穷的。”
  小树儿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明白柳雅的话,又好像不太明白,只能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柳雅知道现在说的多柳树也未必就能懂,这些人生的大道理是要靠着丰富学识、开阔眼界才能懂得的,得慢慢来。
  柳雅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土,又看看篮子里那几片大树叶里缠成一团的蚯蚓,问柳树道:“这些还不够吗?走吧,再晚了鱼儿都饿了。”
  “哦,是啊,这么多蚯蚓了,该够了。”柳树也站起身来,一边把树叶里的蚯蚓仔细的包好,一边在衣襟儿里摸着,然后从衣襟儿的内里边抠出一小团丝线来。
  柳雅见柳树把那卷丝线藏的这么严实,不由得乐了。笑问道:“小树儿啊,这是你的宝贝吗?竟然掖在衣襟儿的褶缝里?”
  柳树把丝线抖落一下,展开看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是钓鱼的丝线,我悄悄的攒了三十文钱,找刘大伯买来的呢。只不过爹和大姐都不准我去钓鱼,所以一直藏在衣襟儿里。反正这丝线不怕水,洗衣服的时候一道洗了,大姐也发现不了。”
  柳雅也明白,柳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爹又瘫了,娘亲也去世了,这个独苗就是柳家的根了,自然是宝贝的紧。
  柳雅又问道:“那你怎么敢当着二姐的面拿出来?不怕二姐告诉你大姐去啊?或者说,二姐也不准你钓鱼呢?”
  “不会,二姐最好了,一定不会这样的,对不对?”柳树听柳雅这么一问,本来开心得意的小模样也有些疑惑了。这才想起,二姐不傻了,会不会也不同意自己去钓鱼。
  柳雅见柳树的笑容都僵了,也不再逗他。只是好奇道:“三十文算是挺多的吧,你就拿来换了这么一条丝线啊?”
  “钓鱼的丝线可不就是这么贵嘛。二姐你看啊,这丝线很韧呢,而且还是更细的十几股拧成一股的。”柳树就好像是个小货郎,竟然给柳雅介绍起这丝线的好处来。
  不过柳雅看来,一根丝线就要三十文,这个货郎刘大伯也不是很公道啊。何况,柳树儿还是个孩子呢,这三十文对于柳家和柳树来说,也不算是小钱了。可他就敢把东西私自卖个柳树,竟然都不问大人一声?
  想到这里,柳雅说道:“那个卖东西还收柴火的刘大伯什么时候再来,你叫二姐一声,二姐和你一起去问问价钱,说不定还能让刘大伯多给几文钱呢。”
  柳树连忙点头道:“好,等刘大伯来了,我带二姐去。”
  柳雅又对柳树道:“还有,小树儿你记着,以后要钓鱼不准你自己去,得跟二姐说。二姐不会拦着你的,还会陪着你一起去。知道吗?”
  “嗯,知道了。我就知道二姐对我最好了。”柳树说着,跑到一旁去折了一根树枝,把上面的树叶和侧枝都摘干净了,开始往树枝上绑丝线。
  然后等到丝线绑好了,柳树又神神秘秘的朝柳雅一笑,然后伸手到发髻里摸了摸,竟然摸出两根针弯成的小鱼钩。
  柳雅一见柳树这些装备藏着的地方,就不由得笑了。心里说道;要是这小树儿跟自己学学杀手的本事,身上还能藏下不少的防身、杀人的工具呢。
  柳树领着柳雅一直往山顶爬,到了山顶就看到这里果然有个小湖。说是湖,其实应该就是多年来山顶的大坑积存下来的雨水。不过,也可能是某一个时段地壳运动,形成的堰塞湖。
  但究竟是什么形成原因,柳雅不是搞地质的,自然无心去研究了。
  这个小湖不大,说是大水塘也差不多。水质看着有些发绿,并不是很清澈。但真的能够看到有大条的游鱼时不时的冒上来。这倒是令柳雅惊讶不已。
  要知道,这里并不是和其他的江河、湖泊相连,也没有太大的面积。又不是人工养殖的,能有这么多的大鱼实在是难得了。
  “二姐,你看这鱼很多吧。”柳树兴奋的要命,把针弯成的鱼钩上面挂好了蚯蚓,将丝线直接甩进了水里。
  对于这种没有浮漂之类的钓鱼方法,柳雅倒是没有多么的惊讶,反而觉得这才是最正常的方式。那些花哨的钓鱼方法其实很不实用,以她的杀手生存守则,空手捉鱼也是可行的。
  不过,就如柳树说的那样,这里的鱼并不容易上钩,真的是精明的很。
  柳树手里的鱼竿很快就动了起来,但猛地提上来就发现蚯蚓不见了,鱼钩却是空空的。
  直到第七条蚯蚓被吃掉,柳树感觉到鱼竿传来了与前几-->>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